待连婉心发觉不对劲,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惦念老父病中,也不敢让他知道,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又甚年幼,也是无用。
她求助无门,想来想去,只好来请陆云轩替她拿个主意。
陆云轩等人听了她的话之后,莫不生气。
“依我说,这些家伙就欠一顿好打。”潘霸气呼呼的说道“打完了就撵出去,这不干净完事了。”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人留不得,只是府里产业有一大半日他们的手上经营着,我又不好去向我爹,伯他问我原故,跟着操心。但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冒冒失失的撵了他们,那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个搞鬼呢?”连婉心说道。
“婉心说得对。”陆云轩说道。“这事需得从长计议。首先最起码得先将府里一切大小、各处出息用度,详详细细搞清楚才行,这样他们才没法儿动手脚。”
“嗯。”婉心点点头。低声道:“只是这些我都不懂,连帐本子也看不来……都怪我太没用了,平时又不关心这些,才会搞得鸡飞狗跳。”
“这怎能怪你呢。陆云轩笑道。“谁一生下来就会的?想当初我也是幸亏有齐叔和潘叔帮着我,才这么走来的。反正一回生、二回熟的,你还伯学不会吗?”
齐孟元也安慰她道:“这些人是看婉心姑娘年纪轻,性子又好,所以这才欺到您的头上来。只要您心里略有些数之后,再发狠教训处置了几个带头的,我保证其他人马上就都乖得不得了,再没一个敢在您面前动歪脑筋。”
连碗心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要麻烦表哥,暂且委屈几天,过去替我看看家,我也好跟着学习学习。”
“你也太见外了,还说这些客气话。他道。“我本就该过去探望探望舅父的。”
“对了,潘霸忽然双手一拍,笑道:“还有一个人也得过去帮忙才行。”
“谁啊?”众人不解。
“咱们那个顽劣不堪、却又能妙手回春的小神医厉柔啊!”
“柔儿!她行吗?”陆云轩迟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舅父和柔儿……
“非也!非也!”潘霸故意摇头晃脑、咬文嚼字的说道。“我说这才是绝配呢!若找别人去,那也不过是换个大夫罢了。可是若派我们柔儿去,那就不一样了,她的身分不但是个医病的大夫,还是舅爷他未来的外甥媳妇。虽说这门亲戚他结得不怎么情愿,但你们想想,舅爷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既已答允庄主解了婚约,改娶柔儿,那不管心里怎么不高兴,表面上也会做得大大方方的。”他贼贼的笑了笑,说道:“我说他不但会听这个大夫的话,还为免落人话柄,说他内心还是忌恨柔儿、器量小,所以他还会格外的听话合作,这样一来病也好得快,是不是?你们说我这话讲得有没有道理?”
众人细想,果然不错,都大笑起来。“有理、有理。”
“我说,潘叔不愧是一心向着表哥的。”连婉心抿着嘴笑道。“想这法子帮我爹治病倒是其次,最得益的不是表哥?这下子不但我爹的病有了着落,连表哥的相思病可都能不药而愈了。”
众人一听,复又大笑起来。“可不是吗?”
陆云轩心里高兴,何况屋里又都是自己人,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跟着一笑置之。
当晚众人商议定,次日陆云轩与连婉心使出发往凌霄院去,欲接了厉柔再一块儿回天岗堡。
那日,待陆云轩与连婉心连快赶到凌霄院时,刚过晌午,此时又是暑月,天气甚热。
凌源听到下人来报,忙出门迎接。—见陆云轩,喜道:“陆大哥,前一阵子老盼着你,你偏偏都不来,今儿个怎么又忽然来了。”
陆云轩一笑。“老夫人和院主、夫人都还好吧?”
“大家都好。”凌源说道。“只是这会都正在睡午觉呢!办法,天太热了……”正说着,却发现陆云轩身后还跟着一位窃瑰丽人。
只见她面如芙蓉,婀娜婉约,端丽动人。
一时之间,凌源不由得楞在当地。“啊……呢……陆大哥,这位是?”
“我正要替你们介绍尼!”陆云轩笑道。“来,凌源,她是我表妹,连婉心。婉心,这位是凌霄院的少庄主,也是柔儿的表哥,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