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忙作揖为礼。“连姑娘。”
连婉心也跟着敛裎还礼。说道:“凌公子。不好意思,这么冒冒失失的就来打扰你们了。”
“哪的话、哪的话。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他忙道。
一进大厅,陆云轩问道:“柔儿呢?也在睡午觉么?”
凌源笑道:“可不是吗?陆大哥,我看你们两位骑—了那么久的马,定也累了。不如,我这就叫人去收拾两间客房出采,你们也先休息一下吧!等待会儿老夫人醒了,再往厅上去吧!”
“喂,那就麻烦你。”他说。
一时,陆云轩换了件衣掌,便急着想去看看厉柔。他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进去,揭起床慢。只见她沉沉睡着,香腮带赤,吹息细细,一头云鬃披散在枕肩四处。
“她倒是胖了点,看来在这儿日子的确过得闲适。”他想。他本就思念如炽,此时一见,便忍不住俯身朝着她就是一吻。
厉柔睡梦中猛然一惊,“嘤咛”了一声,忙挣扎起来。才一睁眼,却见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朝思暮想的陆云轩时,不禁揉揉眼睛,呆了呆。是在作梦么?
’陆云轩见她发傻,不觉好笑,便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笑道:“怎么?不认识大哥了?”
厉柔忽然掩面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了?”陆云轩着了慌。“是不是大哥方才吓着你了?”
他本想将她抱在怀里拍哄一番,但才一伸手却被厉柔推开。
“你走开啦!”她哭道。“我才不要理你!”
他不明究理,忙问:“怎么啦?”
厉柔怒道:“你这个坏大哥、黄牛大哥、骗子大哥、说话不算话的大哥,明明答应了要来看人家,又那么久都不来……你根本就是存心骗我的,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走开、你走好了,最好以后都别再来了!”
“柔儿,你先别哭嘛!你听大哥说。大哥何尝不想常常来看你,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又见她乌丝散挽,还哭花了一张脸,一副委屈不胜的模样,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瞧你,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爱哭,一会儿让凌源他们瞧见,可不又要笑你了?”
他好不容易费尽唇舌把好话说尽,这才让她转怒为喜的回转过来。
陆云轩此时见了厉柔,虽是情欲如拂,但处在凌家,不便造次,只得捺了下来,与她温存一阵,便催她起身更衣梳妆。再趁着厉柔梳头之时,将天岗堡之事以及今日与连婉心前来的阳由同她说了。
“所以我们先过来接你,明儿个再一块儿往天岗堡去。”
“嗯,我知道了。”
厉柔稍事妆扮后,便先过来与昔日情敌、今日之友打声招呼。
“婉心姊姊。”
“柔妹妹。”连婉心听见忙开了房门,牵了她的手进屋。“不好意思,不但来打扰你,还要麻烦你走一趟,去瞧瞧我爹呢!”
厉柔笑道:“哪儿的话呢!我很乐意和你们一块儿去天岗堡啊!”未了又对她眨眨眼,悄声说道:“我在这儿天天刺绣、学针线,真是闷死人了。幸亏你们来救我。”
连婉心噗哧一笑。
“也亏你这野马似的性子能忍得了这几个月,可真是难为你了。”陆云轩忍不住笑道。“我看索性就再多待几个月好了,说不定能让你从此转了性,也省得我替你操几世的心。”
厉柔听说,回头瞪了他一眼。佯愠道:“你说什么?”
三人正自谈笑,忽然听凌源敲门,说道:“老夫人请陆大哥、连姑娘往前厅说话去吧!”
厉柔正要一块儿前去,凌源却朝她使了个眼色,暗暗拉了她一把。她会意,便放慢了脚步,与凌源落在后面走着。
“什么事?”她问。
凌源吞吞吐吐的道:“待会儿陆大哥一定会跟老夫人提起要带你去天岗堡……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叫他也带我一块儿去……“
“你去做什么?”厉柔奇道。
“难道只有你有用么?强虽不会医病,可是这些年我也跟着我爹学了不少管理庄子的事,说不定我到那儿也能帮……帮连姑娘的忙。”
原来稍早他与连婉心闲聊,交谈中便对她十分有好感,再听她话中透露出几分原故,更义愤填鹰起来,本想自告奋勇一番,又伯太唐突,是以想托厉柔替他说句话、穿针引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