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小手,轻柔地开始拍打着他的后背。陆小辞如黄莺般地声音柔柔地传到耳中。
“师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辞儿为有你这样的师父感到骄傲!”陆小辞说到最后,声音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眼泪更加汹涌了,即使知道陆小辞感受到了,他也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得到肯定来得更有成就感了。
陆小辞的肯定,不仅仅是对他努力的肯定,还是他自己把这件事情做成功了的标志。
这一副拥抱的画面,定格在静谧的午后,为午日的日光拉长了三分温暖。
人世间的事情,输赢只在一念间,也许明天我们依旧要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大风大浪,但此刻,时光静好,何苦还要互相埋怨,徒增悔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陆小辞和张六顺暂时安定,但马上就要为解决流言的事情焦头烂额,可,总有人是高兴的,例如跟陆小辞曾经有过矛盾的—柳木樨、和张六顺有过矛盾的唐甄章。
柳木樨当年被赶出轩墨书院后,在燕州名声就臭了,没法嫁人。柳父只好把柳木樨托给了临都的朋友,以求柳木樨能在临都嫁个好人家。
巧了的是,柳父托的这户人家,是在云家庇佑下成长起来的商铺。云家嫡长子云之长跟唐家幺女的结合出了很大矛盾。为了讨主人家的欢心,柳木樨就被特意安排到了云之长的面前。
柳木樨年轻貌美,身姿丰腴;云之长而立之年,身材修长,常年的娇养也使得他面皮白嫩。两方见面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哦,不对,是一拍即合。柳木樨就此一台粉色小轿抬进了云府。
正值新婚,云之长对柳木樨可以说是宠爱有加,也因为云老夫人,云夫人与世无争的性格,柳木樨可以说是独掌云府大权。
陆小辞和韩深这么大规模的流言,在没起来之前就传到柳木樨耳朵里了。柳木樨果断吩咐人加了一把火,烧得越旺越好,不怕烧死人,只怕烧得不够旺。
“夫人,韩家韩深插手调查陆小辞流言的这件事情了,您看……”是不是收个手?韩家可是原先的一等世家,对云家来说,张家还勉强压得住,韩家……可就有点困难了。
柳木樨慢悠悠地在人的服侍下起床,刚睡完午觉的人,脸上红晕清晰可见,眼神朦胧,招的人心痒痒。禀告的大丫鬟低头不敢再看,心道,难道把爷迷成那个样子!
“怎么?对于韩深来说可是一段风流韵事啊!他还插手了?”
“奴婢心想,可能是定州三年两人真有些什么不可与外人道的关系吧!”
柳木樨嘴角弯弯,银铃一样的笑声在整个房间响起,笑够了才对着大丫鬟说:“你说的没错,陆小辞可是八岁就能勾引人了。”
正说着,用手指出一个八的数字,低头靠近大丫鬟的脸部。“你知道吗?八岁!就能迷得她先生神志不清,晕头转向。”
说完,抬起头。继续道:“如今十二岁了,身子也长开了,迷倒个喜欢风流事的才子,不足为奇。”
“那……”就是继续推这个流言咯?
柳木樨眼神一眯,那还能听不出这丫鬟的潜在意识,大声道:“蠢货!要你还有何用?万一韩深是真的要为陆小辞那个狐狸精打抱不平呢?韩家的怒火,你承受得起吗?还不快传信去唐府,把唐甄章给我叫过来。”
那丫鬟慌乱的跪安,嘴中念叨着:“是是是!”心惊胆战地退下去传达任务了。
柳姨娘美则美矣,这性子,也只有在爷面前装出来的那温柔和善样,其实私下里对丫鬟们,比谁都狠!只不过柳姨娘现在还年轻,爷心思还在她身上,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惹她罢了。
唐甄章不一会儿,就到了云府。唐府和云府姻亲多年,所以唐甄章来云府基本是不用太麻烦地通传的。
云府待客的大厅内,云之长被柳木樨派人拉回来陪客,看到唐甄章来了,潇洒地站起身,完美的待客礼仪让他面带微笑说:“小舅子。”
唐甄章赶紧回礼。“姐夫好。”
双方落座,然后只见柳木樨在一旁像蛇一样轻松挂在了云之长的身长,在云之长耳边轻声说:“爷,你有客来,还要奴家回避吗?”
美人轻吐如兰,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诱惑,云之长赶紧想些其它的以压制他兄弟的冲动。重重地拍了拍柳木樨挺翘的臀部。“就你整天发浪,没看见我在和小舅子待客呢?下去一边侍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