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女皇真不愧是能当上女皇的人,别人都是越上岁数心肠越软,女皇是越上岁数心肠越硬。对于那些作奸犯科的人,不管是谁,一律拿下。那定州知府,之前可是女皇一手提拔上来了,证据一确凿,整个寒家上下血流成河。
恐怕也只有唐怀简那样如云间明月,日复一日陪伴女皇多年的人,能触动下女皇那铁石心肠吧。只是这人上了战场,命就由不得自己了。
对于唐怀简说的那番话,如果是小年轻,例如张六吉这样的,可能是感动的抗不了,但是对于大部分四五十岁往上的老官,那是不起一丝波澜了,永远可以作壁上观。
“师父,女皇让你一个刑部侍郎管运粮草这事干嘛?”
“世家那些人虎视眈眈的,师父你这趟出去不会有什么事吧!”
“师父,你会去多久啊!”
陆小辞从张六顺回家就开始紧拽着张六顺的袖子不松手,絮絮叨叨说些并没有什么大事的话。
以前张六顺也不是没离开过她,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到底跟师父的依赖感情和男女之间的情爱是不一样的。
这感觉像是别人用擀面杖在杖她的的心一样,揉开了可活成任何一种形状,麻、钝、痛齐聚。
张六顺任由陆小辞拽着,任由下人送进来的晚饭放到凉也不显一点不耐烦。
“去一趟边城来回怎么也要大半个月,师父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你自己在张家要多加小心。”顿了顿,才继续说:“这次女皇让我去押运粮草,想必是想把我转入户部。之前女皇就跟我透过口风,想让我爹接替尚书令,让我升官,这次是难得的机会,所以,必须得去。”
“张六茅整天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我这趟出门,别的不担心,只担心你。”
陆小辞闻言,更紧地拽着张六顺的袖子了,紧紧地扣着那轻薄的不料,勒到骨节发白。
“那师父此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实在不行就先去干哥哥家里住两天,总不会有什么事情。”
张六顺点点头,步家除了那个步将军不知所谓,其余都行。“也好。”
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张六茅这种人才,陆小辞去步家,有他的面子肯定不会受到为难。不过……
“你可要千万小心步家大房的人。”想了想张六顺还是不放心,把这句也嘱咐了出来,步将军不知道抽什么风,就跟张六茅站起一起了,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张六茅那种心机深沉的人,但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张六顺都要走了,陆小辞自然无有不应。无论张六顺嘱咐什么都点头。倒是搞得张六顺很不适应。
“我本以为,我废话这么多你会给我上演全武行的。”
陆小辞本下意识地点头,结果张六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反应过来之后直接一拳打在张六顺胸口,什么离别气氛在此刻荡然无存,看着那凉掉的晚饭陆小辞才知道自耽误了多少时间。
张六顺捂着胸口喊疼,抓起陆小辞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让陆小辞帮他揉。“都要走了还打我,打疼了吧,快给我揉揉。”
陆小辞此时已经回过神了,哪会吃张六顺这一套,拼命要将手抽出来,不料张六顺拽得很紧,甚至一只胳膊横到她的腿窝处,将她一把抱进怀中。
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师父。”随即便被张六顺用嘴捂上了嘴。
这次的亲吻丝毫不比上次被压在案牍上那次轻柔,张六顺的舌头像是一条正在捕猎的毒蛇,让人窒息,无法拒绝,直到她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快没了张六顺才放开她的嘴,嘴唇已经被啃咬的粉嫩嫩的,带了些水光。她才发现,自己衣服不知何时又被褪下了一半,张六顺的大掌早就不老实地上下摸索。
她有些气恼,一把拍开张六顺的手,带了些责怪道:“师父!”
不料这番态度也没能将张六顺打退,反而让他半个身子都压了上来。陆小辞被一个七尺的男人这么一压,进气和出气都不均匀了,使劲扒拉张六顺的手也没扒拉开,反而自己累了个满面通红。
这副模样看得张六顺眼热心动,从陆小辞的耳垂一直细细吻到锁骨。陆小辞感觉全身的热度都在上升,可她奈何不了张六顺的气劲儿,只能任由张六顺动手动脚。
过了好久,身上的衣服已经快不蔽体了,张六顺才利索地起身,灌了好几口凉茶,连个眼神都不给陆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