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辞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的便宜是不是让张六顺都占没了,张六顺竟然还这个态度。正赶上两人要分离,她的气异常不顺,起身用衣服遮挡住身体,将自己的簪子掷往张六顺的后背。
张六顺有些纳闷地回头,看见陆小辞气得脸色通红,嘴唇被他啃得又水又粉的,心里那股邪念又上来了。
他有些无奈道:“辞儿,你现在别招我。”
陆小辞以为这就是占完便宜就要跑了!将身上所有的饰物一样接一样扔过去。
张六顺心里那点绮念立马被砸没了。“唉唉唉!辞儿。”
“辞儿你怎么了?”
“辞儿,有话好好说!”
陆小辞从扔的动作间歇回了句。“你之前就这样,我都原谅你了,结果你还来。刚才连回头看我一眼都没有!占完便宜就跑!张六顺你竟然是这种人!”
张六顺一听,连抵挡都忘了,这可冤死他了,他完全是再做下去刹不住闸了才放开,结果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刚想解释,迎面一支金步摇砸上了脑门。
张六顺也有些来气,等陆小辞扔完了东西,走上前把住陆小辞的肩膀。
“我那是为你好,辞儿,我明天就走了,你别这么大火气可好?”
陆小辞一听,这还了得,这还为我好!“张六顺!你尊重我吗!明明就是只知道占我便宜!”
第两百零七章:情意诀别前奏曲(一)
就算她没有父母教导,她也知道,一个好女孩,怎么可能在婚前跟别人这样?
两方各自生着闷气,张六顺觉得自己待陆小辞真是耗尽心力,用尽性情了,还能得到这样的评论。陆小辞则是觉得女性尊严受到侮辱,她从小就要强,陆王氏怎么打,有多疼,她都可以不吭一声,只是尊严问题,她看得非常重要。
彼此都觉得自己有理,本应互诉衷肠,含情脉脉的一场离别,变成了如今这番局面。
因为心中有气,陆小辞连去送张六顺都懒得送。
张六茅看着张六顺带着粮队走的背影,笑了。“陆小辞竟然没来,那我就添份大礼吧。”
旁边的老仆一惊。“少爷的意思是?”
“派遣几个武功好的跟随,即刻送凤女去边城!”
作为一位优秀的手下,主子的话点到为止也要明白全部的含义,陆小辞前途无限,张六顺还有步微尘帮着,张父那偏疼的性子手里的人脉钱财一半以上都得是张六顺的,所以,跟张六顺抗衡,张六茅的江湖、商贾人脉并不那么够用。
步微尘关系步家那一枝不能擅动,不然可能会连累张家根基。那么能动的就只有陆小辞了。当初张六茅买凤女回来,为的不就是此事。
趁着两人分离不能当面说清楚,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没两天,陆小辞就有感觉了,无论是御史台的人还是张家的人,看她的眼睛肿总是带了些怜悯。陆小辞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懂怎么突然自己就变得是受人同情的角色了。
对于这事实在难以理解,陆小辞赶上一天沐休,专门喊了吴佩司出来问问情况,岂料刚一开头,吴佩司那表情,就差没说陆小辞你真是太惨了!
“到底因为什么啊!让你来给我解释可不是来给我做表情的啊!”
陆小辞有些恼,一个蔑视的眼神看向了吴佩司。吴佩司倒了口酒。“你竟然不知道,唉,也是,张六顺也不可能跟你说这件事。”
陆小辞:“……”谁能告诉她到底是件什么事,她师父又怎么不告诉她了?
紧接着,吴佩司将那口酒喝下去,道:“不过,这事我可不敢跟你说。”
陆小辞:“……”险些想把吴佩司当成张六顺和韩深一样,给他左右来两勾拳。
“一边是人道主义,一边是权势逼迫,陆先生,给我留条活路啊!”
陆小辞右眼跳了跳,她是要脸的人,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逼迫,当下一拍桌子。“把账结了,你可以滚了。”
吴佩司自知对不住陆小辞,当下也不出声,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解渴下去结账了。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轻,陆小辞哀叹了口气,手拳成一团,用中指骨节敲打桌面,边敲边想。韩深闹掰了,不能问,吴佩司又不说,云先生最近没有什么空搭理她,而且云先生属于专研学术的老学究类型,根本不可能听取那些八卦,问了也是白问。那么她还能去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