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甜的。
原来,他方才作画用的墨,是混了红梅汁的蜜。
岩秀只觉的掌心的湿润逐渐烧成滔天大火,与身下的燥热连成一片,星火燎原。
“小心肝——”他的声音情意绵绵:“小宝贝——!”
“岩秀!”她听来有些恼:“不许这么叫我!啊——”
“好,”他半哄着她:“小心肝。”
“岩秀,你若敢再这么叫我,啊——我就——”
“你就怎样?嗯?”
春宵苦短日高起,欢斯夜回想起昨夜,总算知道了羞喜交加做何之感。
但愿暖冬夜未央,千宵并做一宵长。
原来情爱,如此妙不可言,真是,爬上恋爱山,圣人也跌倒。
“你醒啦,”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圈住:“小心肝。”
欢斯夜只想将头埋进锦被深处不想见人,岩秀却偏不如意地将她挖了出来。
她无奈,皱着张小脸道:“岩秀,我真是败给你了。”
“夫人何出此言?”
“你仪表堂堂,一国之君,不怒自威……不想……”她有些说不下去。
“不想什么?”
“不想床榻之上,如此放荡孟浪!”她心中呐喊道,却一万个说不出口。
岩秀看着她憋闷的模样,乐的笑出了声,随即扳过她的脸,道:“在你面前,我只是个男人,是你的夫君。”
欢斯夜心头一甜,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俏声道:“夫君。”
“夫人。”他满足的蹭了蹭她的头顶,加重了圈住她的力道。
“夫君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为什么?不松!”他精壮的双臂又紧了一些。
欢斯夜简直呼吸困难:“因为我感觉,像是被大蟒蛇,捆住了。”
“……”
☆、除夕之戏
夜色撩人,少年郎,正青春。
岩秀与欢斯夜沉沦于闺房之乐,兴致勃勃。那边肃慎索离扶着墙,脚步虚浮三步一喘地进了宅子,倒头就睡。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除夕之日,爆破声夹杂着笑语,不绝于耳。
“公子,听说映月乱弹班一出擒熊记再次名声大噪,今晚要去这越州刺史府开这新年第一锣了呢,”云栽一面给欢斯夜梳头,一面嗔怪道:“公子上回,也不带奴婢一起去瞧瞧。”
“你也喜欢看戏?索离……”提起肃慎索离,欢斯夜忽然想起有好几日未听到他的动静了,问道:“索离他人呢?”
“屋里躺着呢,也不让人进去,”云栽咕哝道:“只让人送饭菜进去,还嫌肉少。”
“嗯?”欢斯夜觉得奇怪,道:“随我去看看。”
肃慎索离住在北院,欢斯夜远远的就听见了里头传来的炮仗声。
过了个拱门,只见院子里好大一个火盆,肃慎索离正饶有兴趣地往里头丢竹子。
“索离!”欢斯夜喊道,朝他招了招手。
谁知正在扔竹子的肃慎索离倏忽一顿,接着猛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进屋里,嘭一声将门紧紧关上。
“肃慎索离!”欢斯夜大喊一声,追了过去。
不料经过火盆时,那里头的竹子正巧被烈火烧到极致,炸的一阵噼里啪啦震天响,碎片翻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暗器。
可欢斯夜像是下意识一般,几个旋转跳跃,轻松躲过,一串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就到了肃慎索离门边,一掌拍了上去。
“开门!”
“本少主……身体不适,不能见人!”
身体不适还有心情放爆竹,还能跑那么快?
“开门!为什么要躲在屋里?”欢斯夜道:“现在开,只我一个人进去,你若不开,我就找人将门撞开,到时……”
她话还未说完,眼前的门便吱呀一声开了道小缝,探出一颗蒙着脸的脑袋,左右看看了,将欢斯夜一把拉了进去。
“你做什么,神神叨叨的,”欢斯夜皱眉看着眼前那张蒙的结结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珠子的脸,不解道:“难不成,是肃慎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