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出了正厅,往内宅里边走。
回到寝房,进了屏风之后,白初虹着手帮他解起官袍,边说:“她们若是回了外家,肯定会受尽白眼,王爷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厚道。”
“要不,我让帐房多给些银两,或是让她们自行进库房拣选,总之不让她们两手空空的离开,也算是不亏待她们。”聂紫纶淡淡说道。
他向来如此,官场上不见血的厮杀,贵族间权势周旋,长久以来,他只在乎自己,谁哭谁笑,谁悲谁喜,一概与他无关。
除了她。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放上心尖的女人。
他在乎她的笑,在乎她的眼泪,在乎她是喜还是悲,哪怕她不在身边,她的身影依然萦绕于脑海,左右他的思绪。
“虹儿,我只要你欢喜,你才是最重要的。”
解着官袍的纤手一顿,白初虹抬起眼,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心下一软。
“虹儿何德何能,竟能得王爷这般宠爱……可我是主母,我得替王爷与王府的名声着想,虹儿可不愿见到王爷为了妾身,成了薄幸之人,况且,那些姨夫人的处境确实可怜,女人若离开夫家,焉有活路可走?王爷此举,着实不妥。”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让她们继续待在浚王府?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吃味?”
他知道她做事向来圆融大器,可也明白她难忍与他人共事一夫的刚毅性情,正因如此,他才决定散了后宅那些莺莺燕燕。
“老实说,妾身有什么资格吃味?能得王爷垂青,记挂在心上十年,妾身只愿下半生回报王爷的恩宠。”
她笑中泛着暖,主动将纤手滑进他掌心里,与他十指交握。
“况且,妾身也清楚,王爷对那些姨夫人并不上心,更无半点情分,充其量只是将她们养在后宅罢了,妾身若连这样的醋都吃,那可真是不识大体,愧对王爷的一片真心。”
听她这般敞开心怀,侃侃而谈,丝毫不见半点妒意,话里全是善解人意的圆滑大度,教他如何不对这个女人又敬又爱?
“养这么多姨夫人在后宅,当真不怕我变心?”他笑问。
“不怕,就怕王爷为了妾身,伤了浚王府仁厚的名声。”她笑吟吟地说道。
他为她做尽了一切,他对她的情意,深阔似海,已非这些浅薄的世俗价值能度量,她又怎会计较这些。
“虹儿,我向你起誓,此生此世,我只认你这个妻,不会再碰其他人。”
她抬起另一手,轻抚他的唇,美目盈盈地笑道:“王爷不必起誓,妾身自当明白王爷这份情意。”
“知道便好……”低沉的笑语,消失在水嫩双唇间。
衣衫不整的高大身躯,欺近了她,将她压在牢固的白玉莲座屏风上。
“王爷别闹……”娇软的呻吟自屏风内侧飘出。
“方才是谁说要帮我藏娇来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片刻过后,屏风内活色生香,只余浓浊的喘息声,春光藏不住。
一年后。
帷帐徐徐飘动,依稀可见锦榻里边,一双交缠的身影。
修长的大手盈握住一边雪嫩,莓红的顶端,自指缝间探首挺立。
发丝缠绕,汗水淋漓,男人的薄唇,落在浑圆光滑的肩头,吻上一颗颗粉红色疙瘩,引起娇躯又一阵颤栗。
“王爷……”白初虹微拱着美背,紧贴着身后那具强壮的胸膛,一双纤手揪住了锦褥,指节泛白。
身后的男人,白皙精壮的身躯,重而缓地挺进她湿润的娇嫩。
爱欲涌动,如生如死的欢愉,自体内荡漾开来,她在他的抚弄下,娇躯发软,浑身打颤。
他含着她泛红的耳珠子,一手掌握住轻晃的丰盈,一手滑至平坦的腹间,轻轻揉弄起来。
她身子正敏感,哪堪得起他这般挑逗,猛然打了个激灵,小腹一个紧缩,将他绞得更深更紧。
聂紫纶的喘息声,落在耳际,随之而来的,是一记记更狂野的迭送。
柔润似丝绸的身子,随着他的冲击而起伏,揪紧床褥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别这样……王爷,妾身喘不过气了……嗯……”
每每在丢失意识之际,她总会忍不住娇声讨饶,可这恰恰是最令他疯狂的。直到滚烫的释放之后,拧红的十根手指才逐渐松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