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脱口问出疑惑后,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违背最重要的礼仪,在嘴里有食物时说话,连忙惊慌的遮住嘴巴。
他似乎没有察觉,又像是察觉了也不在意,轻描淡写的回答“刚刚被扯破的。”
兄弟中拳脚虽然属他最强,但是受过同样锻炼的大哥,身手也不可小觑,换做是别人跟大哥动手,可不会是肩袖被撕开这么小意思,而是整只手都会被分筋断骨的重伤。
咽下食物的湘悦,连忙打开修复针组,看也不看的就摸出最适合的一根针,自告奋勇的说道
“我来替你缝补吧!”这可是她最拿手的事!呃……话说,也是她唯一拿……
“不用了。”
她极力争取,用被训练到近乎本能的动作,完全凭着触觉,轻易已经穿针引线就绪,锐利的针尖闪亮,映着她眼中的决心。
“衣服是因为我而破的,本来就应该由我来补,”她信心满满的保证。
“放心,很快就能补好了。”这次,他没有拒绝,大手递来外套。
外套是羊毛材质,摸起来滑顺舒适,虽然不是簇新的,用的也不是喀什米尔羊绒或杰尼亚黄金羊毛,但是看得出来,他对这件外套照顾有加,很是珍惜衣物。
“你们一家人的穿着风格都不同。”他是穿得最朴素,最在乎实用的那一个,不在乎时尚或帅气。
锋利的针尖轻易穿过羊毛,跟毛料同色的丝线,从缝线完好的地方开始修补。她重复下针,缝得细密而厚,弥补丝线的脆弱,免得肩袖再度因为各种外力而撕裂。
他站在工作桌旁,看她缝补衣裳时的侧脸,晶亮的水眸、粉嫩的双颊,他怀疑她并不知道,工作时她红润的唇会微微的起,像是期待被亲吻。
“我不在意品牌,只是喜欢天然材质,穿起来才舒服。”红润的唇微微轻抖,他靠得更近,猜测是什么原因让她分心。
湘悦完全不能专心!
喔,天啊!天啊!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深刻的明白,他对天然材质的衣物有多么坚持。因为那靠得愈来愈近的男性体魄,就穿着黑色棉质T恤,吸收汗水后的棉布,紧贴在他身上,块垒分明得不需要任何想象力。
“平常练武的时候,道服也是纯棉的。”
醇厚的嗓音说着,她却左耳进、右耳出,非常不专心。
那硕大的胸肌,以及结实的六块腹肌,因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起伏,她可以闻到干净的汗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麝香,应该是他用的刮胡膏,或者洗发精的味道。
想到他luo着身,举手搓得短发满是泡沫,白色的泡沫流下他的脸、他的颈、他的胸膛他的小肮。
她心跳愈来愈快,下针也愈来愈快,无意识的缝缝缝,视线无法从他太过诱人的体魄上移开。
不仅是包裹在棉布下的肌肉,犯罪般的令人垂涎,**的双臂线条完美,媲美文艺复兴时期的石雕。但是,石雕是冰冷的白色大理石,他的怀抱却温暖得烫人,肤色黝黑如巧克力。
**出的双臂、颈部,都晒成同样颜色。
那么,藏在衣裳下的部分呢?他是不是全身都是同样的肤色,让她牙痒痒的,好想咬一口看看。
呃,糟糕,她是不是真的张嘴了?
红烫的双颊是掩饰不住了,但是为了掩饰失态,她努力的没话也要找话说,连偷窥时看到的细微变化,也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你会冷吗?”
沙哑的笑声震动胸膛。
“不会。”
听见他的语调,她蓦地羞得想要挖个地洞,立刻钻进去躲好。
室内明明就有暖气,他的细微变化,是因为她的窥视,而不是因为温度。
啊啊啊,该怎么办,她被逮个正着,居然还问他冷不冷!
锐利的针尖,毫无预警的戳入指腹,她疼得倒抽一口气,慌忙缩手,粉红的指腹上已经涌出饱满血滴。
湘悦完全慌了手脚,被针尖刺着这么初级的错误,自从七岁之后就不曾发生过,看着艳艳的血珠,饱满得就要滴下,一时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阴影覆盖过来,大掌握住她的手,仁国在她的注视下,将被刺伤的指尖轻含入口中,吮去那滴血珠。
黑眸锁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只觉得指尖被他口中的湿热包裹,刺伤的地方随心跳抽疼,却又一次一次的被灵活的舌尖吮磨,她渐渐连疼痛都感受不到,只能在他的注视下虚软。
吮吸伤口该是最本能的作法,但是由他来做,会让她心头小鹿乱撞,指尖愈是被吮得湿润,她愈是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