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他懒洋洋的张口,对伤口最后一下轻舔,才放开温柔又霸道的囚禁。
“伤口应该不会再流血了。”嘶哑的男性嗓音,因为靠得太近,每说出一个字,就吹拂过她的脸。
淡淡的啤酒气息,醺得她也微醉,呆愣的点点头,低头想要藉由缝补,掩饰太过红艳的粉颊,却发现外套已经缝补完成,再也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
因为贪于偷窥,外套被她缝补过度,撕裂的地方不但已经接回,还泄漏当时的心思,绣满他的名字,从中文、英文到俄文都有,用的还是华丽非凡的字体。
“对不起,我补得太过头了。”她呐呐道歉,万万没想到在缝补上,竟也会出错。“我现在就拆掉重补。”这太丢脸了!
他却不允许,将外套拿走。
“不用,这样很好。”他的指轻抚过缝补的部分,神情似笑非笑,灼灼黑眸仍盯着她。“谢谢你。”
“别客气。”她声音小小的,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比他吸吮指上伤口时,更让她心神动摇。
男性身躯无声贴近,直到她隔着衣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与结实肌肉。
“当然,不能只有口头上的道谢。”他拿起缝补好的外套,罩在他与她的上方,形成一个阴暗的小天地,避开了监视器,得到难得的隐私。
阴影落下时,他的唇饥渴的贴上她。
宽厚大手捧着她娇小发烫的脸,薄唇熨上她的粉嫩,灵活的舌尖喂入她口中,如舔舐伤口那般,懒洋洋的挑弄她唇内细嫩的地方,一次次的掠夺,直到她颤抖不已,陶醉在他的吻中。
【第七章】
她爱死他的外套了。
羊毛外套提供隐私,让他们在城堡各处,随时都可以相拥热吻,不用担心旁人的目光,更不用担心监视器。
他总是用宠溺的眼神,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彷佛怎么也看不腻。粗糙的大掌也流连不去,有时勾起一绺垂落的发,仔细为她塞回耳后;有时轻抚她双颊的弧度;有时碰触她的指尖。
外套里的温度,每次都随着两人的喘息,愈来愈暖热,他会在黑暗中吻过她光洁的额、颤抖的嘴角、敏感的颈部,薄唇轻贴在那里,感受她加快的脉搏,懒懒以舌尖贴抚。
所有**在衣衫外的肌肤,都被他吻遍,甜蜜的火焰被引燃,烧焚得她只能娇娇吟哦,双手探进他的衣衫里,盲目的摸索着,用指尖记忆他肌肤的粗糙与平滑。
好几次,都是他用尽自制,才阻止情况失控。
但她羞怯却又迷恋,不知底线在哪里,润红舌尖跟他纠缠,不舍他的离去,模糊娇嚷要更多更多,直到亲吻得几乎窒息,才软软趴在他胸膛上喘息。
外套的遮蔽,只能提供一时片刻,而他们之间的强烈电流,已经随时都要擦枪走火。
碍于承诺在先,修复皇冠的工作不能搁下,况且她已经完成笔记,就要动用针线开始修复,这时候更不能分心。
呃,对啦对啦,她最不该的就是在此时偷尝禁果!
她宝贵的贞洁,应该在受祝福的婚床上,献给合法的丈夫。但是,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已经认定他。
他以热吻就撼动她的世界,让她痴迷不已,要不是他的“抵抗”,好几次她都差点要把他剥光,彻底吮尝他肌肤的味道。
湘悦独自躺在大床上,深深叹出一口气,指尖仍刺痒着,手心还残留他的体温。她多么懊悔,刚刚没有留住他,那男人坚强的自制像铜墙铁壁,明明她已经感受到,他的男性那么硬、那么烫,他却还是可以毅然喊停,艰难但坚决的离去,留下她孤枕难眠。
她闭上双眼,尝试着入睡,瞌睡虫却迟迟不来报到。
所以,当房门外传来声响时,她立刻坐起身来。
“丁小姐!”陌生的嗓音以俄语叫唤,敲门的节奏急切。“杨先生受伤了!”门外的人说道。
惊骇的情绪,让她一时无法动弹。
“哪位杨先生?”兄弟两人不论是哪个受伤,都是最糟糕的事,但她心有所属,最担心的还是仁国。
“跟您一起溜冰的那位。”
担忧淹没理智,她想也不想的跳下床,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房门口,用颤抖的手开门,焦急的追问:“他不是刚刚才离开吗?为什么会受伤——”
娇小的身躯蓦地僵住。
一把手枪直指着她的头部,枪管上装着灭音器。持枪的男人有些眼熟,是凯瑟琳安排的护卫之一,而轮值在门口的另一名护卫,已经倒卧在地,浓稠的血从双眼之间的枪孔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