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一愣,“为何?”
淮浅勾唇一笑,“因为你已有一个命定的媳妇了。若是你未遇见她,你便万万不可娶妻,若是娶了则会遭天谴的。”
安瑾闻言呆愣地看着她,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免有些相信了,淮浅见此在心中大笑,墨白啊,我可是在帮你啊!
她见白沚一直未进来问他,“白沚在哪里?”
“他说他出去买些东西。”
淮浅不免一个白眼,当真把自己当凡人了不曾?
她躺了半晌终是有些躺不住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正要起身,而安瑾却是压着她的手,“你要做什么?”
淮浅眨眼,“起床。”
“不行,你夫君说了你要躺着休息才行。”安瑾直摇头。
“他何时与你说这些了?”淮浅闻言头微痛。
“方才我过来找你的时候。”
淮浅掰开他的手,“我现在已没事了,只是想起来走走。”
安瑾想了想伸手牵着她,“那我扶着你。”
他一个小身板还想扶着她?自己没摔倒已是不错了。
但她也没说破,任由他牵着往外走去,她迈出房间站在房外呼吸着空中的新鲜空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忽而瞥到隔壁的一间房,想来她从未进过白沚的房间,不免有些好奇会是何样的。
她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了。
淮浅脚步一转走向了白沚的房前,双手抵着房门一推,提步踏入,扫视了一眼见房内的书架上摆着一些书籍。
“你们夫妻还分房睡的么?”
安瑾疑惑的声音自她身旁传来,她倒是忘了还有这个小家伙,她想了想随便编了个理由给他。
“我怕将病传给他,我便搬到隔壁睡了。”
安瑾点了点头似是有些理解,他也是扫视了一眼房内的布置都是些简单的装饰根本比不上他府上的摆设,但不知看到了什么放开她的手不知往何处走去,淮浅倒也没管他径自往书架那儿走去,伸手拿了几本书翻着。
然安瑾忽而发出了似是嘲笑的声音,“你看这个帕子上绣着的花纹好丑啊!”
淮浅闻言一愣抬眸只见安瑾站在房内的一张书桌前,手中拿着样东西朝她晃着。
待她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时,心内骤缩。
她看着那帕子良久,淡淡地道了一句,“那帕子上可绣着一个止字?”
安瑾闻言低头看着,只见那素白帕子的角边上正是绣着一个精致的止,他微讶,“真的有啊,你怎知?”
淮浅垂眸,唇边挽起一抹笑,“因为那是……我绣的。”
那笑似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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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淮浅与安瑾从白沚房内出来后,安瑾只觉身旁的人的气息太过渗人,他偷偷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你那夫君的止是这个止么?”
淮浅一怔,点头道:“以前是。”
安瑾听的糊里糊涂的,“什么叫以前是。”
淮浅躺在摇椅上闭着眼,“你不必知道。”
安瑾见她不说也无法,坐在石凳上只听一道脚步声自院外传来,来人推开门进来,看了眼院内的情景,对着树下的人道:“为何不在房内?”
淮浅依旧闭眼,“太闷了,倒是你去干嘛了?”
“买菜,世子不是在这儿么?”
安瑾一怔,“可我还未对娘亲说呢。”
“我已对你家的护卫说了。”
安瑾闻言又是一怔,正要问他却见他提着菜就进厨房了,倒是淮浅回答他,“你家的护卫就在门口,不信就出去看看。”
安瑾当真起来迈着小腿跑了出去,随即便传来了他的一声叫声,“你们怎在这儿?!”
淮浅叹气这孩子还是太嫩了,她也不知墨白的劫何时会到来?
她睁开眼瞥了眼厨房里的人,思虑了一番终是起身走去,她踏入厨房内看着里头的人正在切着菜,挑眉,“原来你当真会做菜啊,我还以为是用法术变出来的呢。”
白沚并未回她,只是低头切着,淮浅扫了一眼菜问他,“晚上的菜可有肉?”
“自是有。”
淮浅盯着他,叹息,“你不知道啊,我以前下凡游玩时住在一户人家里,一顿肉都没吃过,现在又到这儿来,我可不想再吃青菜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