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赌馆。”
“金戈赌馆”,月三听到这个名字,好熟悉的感觉,“这下有点麻烦了,我刚刚在那里闹了一场,赌场的人只怕都不会让我进去了。”
官服的年轻人一下子着急起来了,急得都站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呢?”
“别这么着急上火的,先坐下,你们先派进赌馆暗暗查看,如果在的话,我就负责冲进去抓人,在赌馆围攻我前尽量将事情搞定,你们先把赌馆围起来,别让人跑了就是,你不是说有两件事吗?另一件又是什么?”
“另一件要更棘手一些,是要送是信阳监察御史滥用职权贪腐的证据上京,证据一本账簿,他正好进京述职,上头准备就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下狱,只是他暗地里搭上了杀手组织,我们怀疑就是罗生堂,故迟迟未动手,以免打草惊蛇,现在账簿还在他家里,我们内应盯着,现在还得劳烦月先生去信阳跑一趟。”
月三听完,丢下杯子,杯子在桌上“嗡嗡嗡”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一个监察史,也敢搞这些妖蛾子。”
官服的年轻人也很无奈地说,“监察御史官职虽小,职权却大,月先生这趟若能顺利,指不定背后还要牵扯出什么来了,还有更大的黑幕也未可知。”
小艾吃完了面,便放下碗下,一会瞧着月三说话,一会瞅瞅官服的年轻人。
月三探出身子,大喊,“小二,结账!”
“哎,来咧!”
结完账后,小艾冷不防被月三拍了一记,小艾不由缩了缩了脖子。
月三说,“小艾,走了。”
走出这家店,月三又问了句,“你知道这里哪里有成衣店吗?”
官服的年轻人愣了愣,眼神有点迷糊,不知道月先生又要捣鼓什么,“前面一条街就有,月先生要换衣服?”
“不是我,是小艾”,月三一把拎过旁边的小艾,小艾仰着头,对着官服的年轻人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她的衣服现在都小了,还破了个洞。有店的话麻烦你带个路。”
“是是”,官服的年轻人忙应了,带着月三与小艾穿过一条街,左拐,进了一家成衣店。
柜台后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年轻姑娘,官服的年轻人的衣服有点扎眼,柜台后的两人都迎了出来,脸上满是迎客的笑容,“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月三双手搭在小艾肩上,将小艾往前一推,“烦请老板娘给这小丫头换身衣裳。最好再能帮她洗个头,重新梳个女孩子头。”
中年妇人显然是老板娘,款款走了过来,打量了下小艾,身量不高,一身都灰扑扑的,却有掩不住的水灵,头发也是乱乱的扎在一起。“小孩的衣服在隔壁间,客人不进去自己选吗?”
“你带丫头进去让她自己选或者你帮忙选下就好。”
老板娘闻此,便回头唤,“小宜,带这位小小姐进去选衣。”
叫小宜的年轻姑娘应了声,便过来牵着小艾的手,领进侧室,“小姐,请跟我来。”
等小艾走了,月三又问,“老板娘,你们现在的知县大人不是有位千金吗?现在出嫁了没有?”
“这个,似乎没有听过到消息。听说贤惠得很,本也早到出嫁年龄了,莫不是客官看上了这位知县千金,要差人去提亲?”老板娘不由得笑着打趣。
“提亲这种事我就免了,只是这位陈小姐还在此地,我倒有别的事相求”,月三回过身来,他还有事要吩咐官服的年轻人,可是他叫什么来着,“呃,”呃了半天,月三没呃出来下句话。
官服的年轻人忙走了上来,问,“月先生还有什么事?”
“不是,啊”,月三放弃了官服的年轻人的名字,“你帮我跑趟知县大人家里,请陈小姐过来一趟,就说月三有事相求。”
“是”,官服的年轻人应了,迅速转身出门而去。
老板娘默默地回到柜台,整理账簿,不由又抬眼飞了下月三,不知是哪里来的贵人,衣服虽平常,却能差遣官府的人,还能叫知县大人家陈小姐随时相见。嘛,不过这些对老板娘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她只需要看好她这小店就好。
陈小姐来得比想像的快,一顶软轿轻巧停在门口,一只纤手掀开轿帘,款款走出,走进店来,向月三揖了一礼,“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