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河清:“你……”
金夜紫:“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说实在的,秦参军果真是有些真本事的。”
凤河清:“她正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大方光芒的机会。”
金夜紫:“希望参军不要让我们失望。”
☆、计策
第二日清晨,凤河清刚踏出营帐,就被和着沙子的冷风吹得迷了眼。他“啧”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模糊视线突然出现了一块儿白巾,凤河清伸手接下,觉得微微湿润的白巾没问题,就用它擦擦眼睛,口中道谢。
来人“哼”了一声,道:“今儿个风大,出门睁那么大眼干什么?”
凤河清收好白巾:“秦参军提醒的是,下次定会注意。”
秦莜柠看着眼前的宁王迅速恢复原先的威严,心中啧啧称奇,面上一副正经:“殿下,请问今日有什么安排?”
凤河清朝操场走去,秦莜柠赶忙跟上,只听见宁王道:“训练,讨论,实战。”
训练是必不可少的,可实战……
难道北虏提前动手了?
秦莜柠脚步慢了下来。
凤河清感觉秦莜柠离自己越来越远,皱眉回头道:“参军动作快些!”
秦莜柠听到宁王的召唤,立即回神:“哎!马上过去!”边说边跑向宁王。
她小心翼翼开口:“元帅啊,为什么说还有实战啊?”
凤河清面无表情:“近来北虏甚是猖獗,常挑衅我军。因此需准备好实战。”
秦莜柠:“哦。”
凤河清面无表情:“哈维特继位之前北虏侵略大凤,主要目的是粮草;如今,北虏的目的变成了攻陷大凤。”他冷笑,“真是可笑,我大凤人才济济,岂是他等游牧之族能打败的?!”
秦莜柠:“哦。”
凤河清停下脚步,看着毫无知觉仍在向前走、心不在焉的秦莜柠:“你只会说‘哦’吗?”
秦莜柠回头看宁王,略带羞涩地挠挠头:“抱歉抱歉,元帅,我刚刚走神了。呃,咱们走吧?”
凤河清没有再理秦莜柠,径直走向操场。
秦莜柠摸摸鼻子,默默跟上宁王的脚步。
其实秦莜柠在想:自己大哥秦芜浮之死是不是和北虏异动有关?
不得不说,秦莜柠还是很聪明的,已经摸到真相的一些边边角角了。
宁王OS:想什么呢?!我说话不好好听!
训练结束后,秦莜柠累得快成狗了。实在难以忍受身上的汗水味和沙土味,她就在午间热了点水,大概洗了个澡。
虽然军营里的条件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秦莜柠还是暗暗叫苦:自己当时到底是图什么啊?非要来这破地方受罪!
不过秦莜柠并不后悔。
这种事可是人生经历,老了还能当谈资。
虽然秦莜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老了”这一说。
军营的训练只有高强度的上午三个时辰,下午是自由时间。
不过士兵们都十分自觉,哪怕无人监督,在下午仍会三人或四人一组,加训一到两个时辰,以培养彼此的默契(和基情)。
不过秦莜柠可不打算加入下午加训时间。
噫,一大股子臭味!
一个月后。
某日,未时刚过,秦莜柠就被叫到主帅营帐了。
掀开门帘,秦莜柠发现旁边凤河清和金夜紫低声说些什么。
金夜紫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中断了和宁王的谈话,朝她点点头:“参军来得正好。”
闻言,秦莜柠快步走向营帐中央的沙盘地图,朝二人打过招呼,直言道:“军师有何事要商议?”
凤河清指指北虏正中央的营帐,道:“据探子来报,这次哈维特的兵马在距欣关城不过二十里的地方驻扎。但奇怪的是,没有运粮车来补给粮草。现在对方所有营帐中的粮草只够他们用一个月的。”
秦莜柠想了想:“最多一个月,北虏要不从他们的地盘运粮,要不退兵,要不,”她抬头看了一眼凤河清,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难道北虏要从大凤这里抢夺?”
金夜紫插嘴:“按理如此,且第三个说法的可能性最大。”
秦莜柠又想了想,无语道:“那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难道叫我来只为了看我够不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