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宗了:“好罢。”然后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凤河清:“……原来,当年是这样。”
凤宗了:“若朕现在说了,朕再给秦莜柠派任务,她怕是不愿尽心尽力地做了。所以,这才出此下策,希望借秦莜柠之手,除掉藩王派。”
凤河清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我呢?在不在陛下的死亡名单里?”
凤宗了:“皇叔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凤河清:“真假都要听!”
凤宗了:“假话是:在。真话是:朕也不确定。”
凤河清:“不确定?”
凤宗了:“若皇叔无反叛之心,朕自是不会亏待皇叔。”
凤河清冷笑:“臣知道了。”然后站起身,道一声告退欲离开了。
皇帝急忙道:“皇叔稍等!”
凤河清:“陛下还有什么事吗?”
凤宗了:“秦莜柠的良王之行,皇叔不必参与。”
凤河清皱眉:“陛下……”
凤宗了打断他的话头:“皇叔去离王辖区,处理相关事宜。”
凤河清:“可柠儿此行危险重重,我不跟着去的话……”
凤宗了拿出来皇帝派头威胁凤河清:“皇叔,不要和朕讨价还价!”
凤河清捏紧拳头,道一声遵旨便离开了。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再有一次,哪怕背上叛国罪名,我也定要护着柠儿!
凤宗了看着皇叔越走越远,心里一直道:皇叔,一定不要背叛朕!
“表面上看起来,北虏的意思是要借我朝当年天灾无力抵抗北虏,所以北虏的退兵要求是秦相的项上人头,借此侮辱我朝。”
“可朕觉得,他们要走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命,更是我朝的栋梁之才!”
“秦相惊才艳艳,于治国之道上是天才!”
“虽然朕不敢说如果秦相现在还活着的话朕一定会重用;但不能否认,没有了秦相,未来关于大凤的史书上定少了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种话,皇叔要朕怎么和秦莜柠说?”
五月。
凤河清叫来自己的亲兵,吩咐道:“凌海出现在青州。你们所有人去,取凌海项上人头,不惜一切代价!还有凌家在荆州的势力,全部清除!”
众亲兵:“是!!!”
反正最近也没事,不如早点解决了那个早就该死的凌海!
凤河清难得的眉眼凌厉。
这两年凌海的全部心思扑在了追杀凤秦及秦此辞、金夜紫,顾不得在荆州的生意。
凤河清和秦莜柠的武力值多高啊,自然没有出事。
只不过苦了武功平平的秦此辞和金夜紫。
幸好凤河清和蔚无心都派人保护他们这才没事。
荆州第一首富在短短两年内易主,闻寒奕一跃成为了新首富,一年前还迎娶了莫邪山庄的千金莫娅。
其实唐朝玄偷偷去看了闻寒奕和莫娅的成亲典礼。
婚礼当天,是荆州难得的艳阳天。
那天柔风拂过,桃花便纷纷扬扬,仿佛下起了一场粉色的雨。
唐朝玄坐在闻府外的那颗百年桃树上,脚丫晃呀晃呀晃,唇角勾起一抹笑,看着闻寒奕和莫娅成亲。
闻寒奕眼光不错,新娘很漂亮!
看来他已经不在意当初的事了。
真好。
唐朝玄心里这般想。
可她看不见自己眼中的痛苦,怎么办?
眼角的泪,和心底的疼,又该怎么解释?
多年了,她心底那个名叫“闻寒奕”的伤越裂越大。
可唐朝玄却骗自己,说伤口已经痊愈。
这是闻寒奕最后一次知道唐朝玄出现过。
此后,唐朝玄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余生,闻寒奕再没有见过唐朝玄。
那天,蔚无心和叶雪满也在。
蔚无心站在树下抬头看着在树上无声流泪的唐朝玄,只觉得心都要被揉碎了。
唐朝玄察觉到蔚无心所在,直接跳下来。
蔚无心心惊胆战地接住唐朝玄,颤声唤道:“小玄子……”
唐朝玄眼角含泪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儿手帕,温柔地擦蔚无心脸上的泪:“哭什么?我都没你哭得凶~”
蔚无心只是看着唐朝玄,眼泪不住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