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这里工作,我雇用你呀。”宁希雨开了个玩笑,不过季筱云根本没在笑,“你呀,碰到什么事了吗?愁眉苦脸的,苦瓜都比你好看多了。”
“呃,其实……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季泽语的事一直令她好困扰,对爸妈她始终一份愧疚和恐惧,但她又不想失去他,
有人说过在乎不代表喜欢,仅仅是一个人或是一样物品在你心里已经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好比家人之间的在乎也是在乎呀,然而她能清楚地区分,季泽语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
“不能喜欢上的人?你喜欢的人是有妇之夫?”
“不是啦。”也许比有妇之夫还糟糕,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这时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显示来电是季泽语的号码,她不敢不接,因为他好像很懂得利用她的弱点把她吃得死死的,又很会用甜点利诱收买她,她这辈子大概都无法逃出他的魔掌了。
“你在哪里?”
“我在朋友的咖啡厅里。”
“什么朋友?”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他紧绷的嗓音。
“就是从国中开始就跟我同班,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啦,她叫……”
季泽语突然打断她,“云云,你还是别跟我说她的名字,你说了我也记不住,把店的地址直接用简讯传给我,我马上过去。”除了季筱云和家人,别人的名字他经常直接写上“路人甲”的标记。
“不要紧吗?你今天不是去店里了?”他要在台湾开店,店的位置都已经决定好了,也办好手续了,现在正在装修。
“我今天只是去看看装修进度,没事的,有人监工,在完工之前我暂时很闲,先不说了,待会见。”
“哦……”
季泽语挂得好匆忙,可他说的待会不过过去了三分钟,他的人就出现在咖啡厅的门口,他今天没戴墨镜,分明穿得很悠闲还有点懒散,出色的外表仍引来店内不少女性的低声尖叫,年龄从十六、十七岁到三十岁上下不等。
“季泽语?”他径直往她们这桌走来,害她们受了不少毒辣的注视,就那张除了面对季筱云时稍有些表情的冷酷脸庞,宁希雨马上就认出了他。
“嗯,你好。”季泽语认得这个女人,她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点是她是女的,而他认为她对季筱云来说很安全,鉴定完毕,“刚才路上塞车,能不能跟你借下洗手间?”
“喏,在那边,去吧。”险些害她们死在众女眼神死光中的酷哥一走,宁希雨马上转回来,“他居然回来了,我怀疑他在你的手机上弄了GPS定位器,不然哪有可能你才给他发完简讯不到五分钟,他马上就出现在我店里,云云,你说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被看穿了,季筱云只能苦笑,什么都没说。
宁希雨是除去家人以外唯一一个跟季筱云走得近的人,她们从国中到高中,再从高中到大学,直到大学毕业仍维持着这段关系,人生觅得一知己真是可喜可贺,她也是唯一一个除家人以外知道季家姐弟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
毕竟季家姐弟的血缘关系又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他们自然不会逢人便说:“喂,你知道吗?季家姐弟其实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哦!”因此时至今日,知道的人才会少之又少。
“其实这真没什么呀,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跟他商量下,请伯父、伯母回国,好好说明状况,毕竟都是自己的……我想他们一定会谅解的。”人太多,宁希雨不好意思明讲,至于这两“姐弟”到底是怎么来电的,又是谁先勾引谁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事情才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爸妈会生气的,一定会,不管怎么说,她跟他的关系在世俗理论里还是只能被说成不伦呀。
“久等了,云云,我们走吧。”季泽语从洗手间回来,没有要坐下加入两个女人的闲聊,带走季筱云的意味十分明显。
“喂,你回来一个月,云云都跟你在一起、办你的事,我跟她都一个月没见了,她今天才来了三十分钟,你好歹到隔壁的商场逛上三十分钟,买点能讨她喜欢的甜食一类的再回来呀。”有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像恶霸一样抢人的吗?
“抱歉,我就是甜点师,我们这就是准备回去一起吃晚饭,再一起吃甜点,改天安排个时间你们再好好聚聚吧,今天我来找她有要事。”语毕,他直接牵起季筱云,她给了好友一个好抱歉的笑容,走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