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作者:白木枭(34)

2018-02-12 白木枭

  玄色娇小的身影晃入他的眼中,每每他伸手抓本可到手却让她泥鳅般嬉笑溜走,似有一支柔柔的天鹅羽毛偷偷挠着他的心,挠得他生痒难耐。她越是跑,他就越想抓住她。

  墨子矜一把将眼前的玄色身影扑入怀中,得意笑道,“被我抓到了吧,看你还跑!”

  “书呆子,少骗我了,明明我在这儿。”

  暖酥从梅花从中探出头来,骤然嘴角的笑容淹没,手中的一枝冬梅掉在雪地上,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紧抱在怀的那人。

  墨子矜又惊又愕,看着远处一个暖酥,怀中又是一个暖酥,连忙松开手,那人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墨子矜。

  墨子矜大声惊呼,“白鸽!”

  暖酥眼底闪过一丝寒冷的嗜血,已拔剑,疾步上前,杀了眼前的祸害,替大娘报仇。几月来她找鬼童找的好幸苦,几次让他逃走,这次绝不放过他。

  墨子矜挺身而出,将白鸽护在身后,拔出流水剑抵住暖酥强势劈来的桃花剑。狠下心道,“快走!”

  他们是知心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白鸽送死。所有人都把他当成怪物,就他敢敞开怀抱把他当人看同情鼓励他。若不是墨子矜,白鸽早就死了,死在他的和尚梦中,他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暖酥咬牙恨恨低吼他的名字,“墨子矜!”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这双耳朵和眼睛,她宁愿自己瞎了聋了看不见听不见,她都不愿看到他活生生欺骗她,心如刀绞,万分痛楚的眼神瞪着他,“原来你早就和他认识了。”

  墨子矜拼命解释,“暖姐姐,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暖酥打断他的话,此刻她不想听任何解释,压抑住心中的不平静,只想问他一句,“选他,还是选我?”凛冽的桃花剑指着他。

  那日两人结拜为姐弟相视而笑,荷叶盛水,滴血为誓,歃血为盟,此生此世互不离不弃。明明都说好了的,难道他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抑或他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远胜不过区区一个鬼童?

  墨子矜痛苦地阖了阖眼睛,看着她,问,“我若选他,你会饶他一命吗?”

  一瞬间,暖酥如雷轰顶,握在手中的桃花剑亦是颤抖着,她的热泪在眼眶里滚动,她没想到,没想到她和他之间的感情全是假的。

  暖酥发出寒碜可怕的大笑,用剑身拍拍他美如冠玉的小脸,斜着头漠声道,“弟弟啊,弟弟,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是真心与你结拜?我不过是利用你找到他,如今找到了,你对我而言已再无价值。”

  她的眸子漆黑犹如冷冷深夜,毫不犹豫利剑一挥割出袖口与他割袍断义,看着他,决绝的话语灌入他的耳朵,割袍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悲恸的几欲昏厥,至此清明的桃花眼染上一抹黑色戾气。

  暖姐姐……

  墨子矜挥出流水剑,凌厉的水蓝剑光四射,暖酥劈剑而上,一对绝配的桃花流水剑,刺、点、撩、抹、穿、挑、提、绞、扫……剑走如飞,两人使出的招式别无二致堪比珠联璧合,梅花落白雪飞,锋利的剑刃不知毁掉了多少株姣好梅花。

  流水剑疾刺断她耳畔的一抹青丝,她飞起脚尖踢麻他的手,险些隔伤她的脖子,她甚感欣慰道,“没想到我授你灵光剑,有朝一日你会用来杀我。”

  墨子矜镇定住难过的情绪,撩剑,坚定道,“今日,我不会杀你,却也绝不会让你杀我兄弟。”

  兄弟?猝然,流暖酥手中的桃花剑凌厉几分,连砍数株梅花。

  整片梅花丛只剩残枝顶着零碎的几点红,全无原来的半点光彩生气。梅花忍得住寒冬,却忍不住无眼刀剑。

  暖酥施法,墨子矜似一尊精致的雕像定住动弹不得,大睁着一双眼睛凝视她。

  暖酥无法忽视他那双强烈温柔的眼睛,心中悸动,皱眉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继而恢复成淡漠的样子,执着桃花剑与他擦肩而过,朝步步鬼童走去。

  风雪潇潇,吹走她的玄色披风,挥剑下劈,呲地一声,戴着白面具的头颅像一滴水落地,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

  “白鸽!”墨子矜痛心闭目,滚滚的眼泪一颗颗滑过脸颊,滑过下巴,最后滴在脚下结成冰霜。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见即是仇人。”

  她执着沾满鲜血的桃花剑,无比冷静且无一丝颤音的说出这句话,独自向呼啸的远方走去,不回头,素青色的背影在风雪之间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