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_作者:白木枭(35)

2018-02-12 白木枭

  不消片刻,墨子矜身上的法术自动解开,他跪在雪地上,捧起白鸽已无半点知觉的身子,身心巨寒,仰脖怒喊:“啊——!”

  ……

  “你们几个小心看着点,别让里面的怪物跑出来了!”

  “是,属下明白。”

  张府主管走后不久,墨子矜便悄悄潜了进来,买通门口的两名侍卫。

  推门,才几日不见,笼中的白鸽已初长成了少年模样,今夜墨子矜依旧按照老规矩带了两瓶酒,与他敞开心扉谈天说地。他娓娓道来他凄凉的人生故事,墨子矜听着,真真打动他的心,自此他便发誓好好保护他,不再让他受一点委屈。不论他做错了什么事,那怕是杀人放火,他都会原谅他。

  毕竟错的不是他,是这个冷酷无情的世间。

  可如今他人已死,死在流暖酥手中。他当如何?

  ——

  又是这个伴随她日日夜夜的梦魇,她再一次梦回堕仙池,身临其境,寒冷无比。

  她听见一道熟悉且悦耳如丝竹的声音,欣喜回头,那人戴着精雕细琢的凤凰纹面具,一双深邃的眼睛含着深深的恨意。

  他一推,她便没有一点力气,跌入万丈深渊的堕仙池,绝望的眼泪滑过眼睑,绝望地看着他,她似乎看到了他嘴边的笑意。

  ……

  暖酥从梦魇中哭着醒来。

  一旁的藕荷色襦裙女子被她的哭声惊醒,立马上前,高兴道,“太好了,姑娘你总算是醒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暖酥满是狐疑的眼神盯着周围,锦榻红枕,紫檀椽木,铜镜晶莹,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

  婢女眉目盈盈道,“流姑娘,你别害怕,这里是衮王府,奴婢夏虫是奉衮王的命前来照顾姑娘的。”

  衮王?她只记得当时自己与墨子矜决裂,独自往北走,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秋衣,耐不住冰天雪地,倒在了雪地里,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说来也奇怪,自己与衮王非亲非故,为什么他要救她?

  暖酥掀开被褥,起身想去找那位素未谋面的衮王。

  “流姑娘,没有王爷的命令,您不能出去!”夏虫亦很为难,拦住她的去路。

  暖酥习惯性拿剑解决,摸着腰际就要拔出桃花剑,却摸了一把空,紧张问着婢女夏虫,“我的剑呢?!”

  夏虫尊尊道,“流姑娘放心,姑娘的东西都已妥善保管好,等您身体好了自然可以取来。”

  “去帮我取来,我的身体早好了。”暖酥一刻也等不了,桃花剑必须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流姑娘,你患的可是寒疾,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夏虫亦只能拿话来搪塞她,王爷千万吩咐过不许她动刀剑,免得伤了身子。

  眼下暖酥身体尚未恢复,她辨得清楚中间的利害,京城里她无亲无故,且留在这里养伤也未尝不可。

  “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暖酥看了眼托盘中躺着的华服,虽不喜,却也没说出口。淡漠道,“这种小事我来就好,我想你也累了,坐下休息吧。”

  “这……奴婢不敢。”夏虫受宠若惊低头,福下身子。

  暖酥牵起夏虫冰凉的手,走到圆椅旁,按下她的双肩服服帖帖坐下,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暖酥,心里感激不尽。这辈子她为奴为婢,根本没有主子把她放在眼里,如今流姑娘对她这般好,她实在是感动不已。

  暖酥本无心理妆,却也不能只穿着薄薄的内衣,只穿好锦绣牡丹纹嫣红雪白两色的衣裙,玉面懒得施粉黛,梳了梳青丝半盘着,随手往精致的宝盒中取出一支雨后洗涤的透明山荷叶发簪轻插发中。

  暖酥缓缓起身,夏虫仔细扶着她的手,看清她的花容月貌后,不由得发出惊呼,“姑娘长的真好看,仙女似的!难怪王爷对姑娘如此上心,就连夏虫见了亦很是倾心爱慕。以后姑娘要是当上了王妃,可别忘了奴婢。”

  得知那位王爷对自己爱慕有加,暖酥背后一怔,眸底冷清如月。

  夏虫吓得扑通一声跪地,掌自己的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许是自己冷着张脸怪吓人,暖酥懒手托起她的手来,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没关系。”遂又道,“你能陪我去外面走走吗?”

  夏虫看着姑娘眸若含水,祈求的目光,便是她看了都会心软。心想姑娘待她如此好,不过是在府内走走散心罢了,不会惹出什么事来,便不多想拿了件狐裘给她披上,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