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十姑以鼻哼回应。
侍女耸耸肩,状似无奈:“好吧,你这么不情愿,那我就不勉强了。祝你好运。”
十姑白她一眼,加快步伐。
走了大约一丈远,十姑越琢磨越古怪。
她停步,探手入怀。
“糟了!”屈大人亲笔信不见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那个圆脸侍女故做亲昵勾揽挨近她时,趁机盗取的。
十姑又气又羞,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翻的猝不及防。
……
刑元绍大胜归来,山寨免不了又是喜气洋洋,不但大鱼大肉吃喝一番,还按人头每家每户也分的一份。
领到真金白银在手,蔡换手笑不拢嘴。
“太好了!可算摸着银子了。”原来就只能摸着铜板,散碎银子没见着。
皮大姐没她小家气,很见怪不怪:“这算什么,我记得有一年老寨主也是大获全胜,得了不少财物,分到手里足有十两之多呢。”
“十两?”蔡换儿下巴一掉,扯着皮大姐嘻嘻笑:“皮大姐,十两银子长什么样呀?你的私房一定收的有吧?给我瞧瞧长长见识呗。”
“想的美!”皮大姐笑骂不肯。
“皮大姐,好大姐,你就让我看看嘛,只看一眼。”蔡换儿是真的好奇。十两银子,是不是元宝的模样?是不是很重呀?
皮大姐不为所动,拨开她的手,挑眉转话题:“我说换儿,你打算怎么用这一两银子?”
“嗯?”蔡换儿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这不快过端午节了吗?先做两身新夏衫,再添两双单鞋,几枝钗,胭指水粉……
“换儿,先打住。”
听开头,皮大姐还欣慰的点头笑,忖:是个务实派,晓得添最需要的日常用品。
以及听到她提到钗水粉什么的,胖脸就抖了抖。
“怎么啦?”畅想美好日子的蔡换儿不解。
皮大姐指指她手心:“瞧清楚了,只有一两。不是十两。”
“一两?不能置办这么些吗?”蔡换儿对物价一无所知。她还以为古代通货不膨胀呢?一两顶好几百块钱呢。
皮大姐翻着小细眼:“能置办一身简单的行头。”
“华丽的呢?”
皮大姐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鄙视她。
蔡换儿搔搔头:“好吧,退而求其次。先置两身新衣新鞋。对了皮大姐,村里有裁缝吗?”
“有。就是小兰她娘。”皮大姐呵呵笑:“不过小兰手艺不输她娘。请她做就行了。”
“行……吗?”蔡换儿嘴角勾了勾。
她肯出钱,小兰肯给做吗?
“行啊。”小兰听明来意,很痛快的答应了。
皮大姐拖着蔡换儿过来,代她开门见山问了,小兰笑吟吟应了。并且指堂屋桌上:“这不,村里还有好些姐姐们都送了布料过来请我帮个忙。我都应了,也不差换儿这一份。”
“小兰姐姐,我先谢谢啦。”蔡换儿松口气,随后又愁:“可是我没布料。”
“没关系。有银子就行。”小兰为她考虑周全:“我娘原先帮人裁剪,还留有料子。你要不嫌弃,凑和选一样,如何?”
“好啊。”蔡换儿一口答应。
裁缝铺一般都备有布料,以供客户现扬挑选。当然也有客人自己送布料,只出手工钱也是可以的。
山寨一切从简,太过华丽的料子很稀罕,小兰家只剩有半匹。蔡换儿穷,看过一眼后就挑中粗麻布。问了价钱,没怎么讨价还价就定下来了。
接着量尺寸。三围报出来,蔡换儿不由掩了下面:平板一块呀!完全没曲线可言呀。
难怪吸引不到刑元绍,她就是个平胸未成年少女嘛。
走出小兰的院子,月上树梢头了。
蔡换儿抛着手里剩下的几十文钱,感慨万千:“钱真难赚呀。”
皮大姐深有体会:“可不是。这天下最难的就是嫌大钱。”
“对了,皮大姐。我在后厨打杂也有好些日子了,总能领到几文小费吧?”蔡换儿开始讨要了。
皮大姐眼皮一搭:“你这个事,比较特殊,管吃管住我能作主。其他的,要大当家发话才行。”
“好嘞,我这就去找大当家讨个说法。”蔡换儿巴不得。她正愁没什么好借口接近刑元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