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嘉丰真的喜欢她!
弟弟对她的爱慕,又会对他与夏忻然带来什么影响?他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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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顾映延坐在夏忻然的床边,听着她传来阵阵平稳的呼吸声。医生说幸好发现的早,所以她只是受到轻微的风寒并无大碍,他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想起自己残忍的话,竟让她不顾天色已晚且下着滂沱的大雨奔逃而去,他的良心就备受谴责。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是难辞其咎的,
轻抚她细致的脸庞,他不由得一阵心疼。夏忻然,你怎么那么傻?对我这无用的瞎子付出真心,一切只是枉然啊!我已经没有爱人与被爱的能力,对我好,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敏感如他,当然感受得到夏忻然的心思,只是他已无福消受。况且,她是如此的年轻,他又怎能牵绊住她的一生,让她陪伴他生活在这偏僻的深山里。为了她好,他只有残忍地推开她,以冷酷摧毁她的爱意。
他很后悔只因自己一时的冲动,强行介入她的生活,反而带给她无尽的伤痛。也许应该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放手让她离去吧?即使他会因此而再度感到孤独寂寞,他也不愿让她因他而再次受伤,只是他真的放得开她吗?
“唔……”脸上如羽毛般的触感,将夏忻然由沉睡中唤醒,
“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放下自己留恋的手,他发出关怀的询问。
“我怎么会在这里?”记起自己不顾一切的逃离,她不解自己怎么又回到忏园。
“嘉丰发现你昏倒在路上,将你带回来的,”
“学长人呢?”原来是学长发现她?
“他原本想等你清醒的,可是公司临时有事需要处理,所以他只好先下山了。”嘉丰对她的用心,也是他决定放手的原因之一?
他平和温柔的语气,与先前绝然地要她离开时是多么的不同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发现天色依然黑暗,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
“你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三的凌晨。”他的眉头微攒。“你怎么这么傻?在那样恶劣的天气里,还贸然的跑出去。”关怀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夏忻然委屈地抬头看着他。“是你赶我走的!”
声音细若蚊蚋。
“就为我几句冲动的气话?”他无声地哂笑。“如果每个人都因为我的气话而离开,这里早就变成空城了。”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不懂他怎么会如此的善变。前一刻如咆哮的猛兽,现在又像一个亲切的大哥哥。
“怎么啦?舌头被猫给咬走了?”她的沉默让他打趣地说道。
‘你为什么生气?为何提起她你就无法控制自己?”即使他会因此变脸,她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缘“你还真是不死心。”他发出一声长叹。“也许我真的应该告诉你真相,如果你能因而死心的话。”他无奈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告诉我?”她的双瞳熠熠发光,激动地迫问。
“你的好奇心还真不是普通的重。”他发出一阵讥笑。
对于他的取笑,夏忻然深深的不以为然。因为只有她自己最了解,若非与他有关,她根本不会想知道。
“于璃裳长得很美,天生丽质的她,一双美目顾盼生姿,身材玲珑有致,甜美的笑容特别容易掳获男人的心,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深受她的吸引,马上就下定决心非她莫娶。”他的神情变得非常遥远,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年轻的我,贪恋她的美貌,丝毫没有察觉我们性格上有着极大的差异。执拗地以为她是今生所能拥有最美好的事物,没想到这却是将自己推入地狱的开始。起初我们的确有过一段甜蜜的生活,但渐渐的她变得不满足于安逸的生活,而全心投入工作的我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转变,还傻傻地因已成家而放心的在事业上冲刺。”他自我解嘲地笑道。
“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回忆折磨着他的心志,他压抑的嗓音、苦涩的表情,让夏忻然五味杂陈心生不忍。
“没关系。”他耸耸肩故作不在乎状。“之后她越来越常埋怨发脾气,以往迷人的笑容不复存在,我们开始了无尽的争吵,即使我一再地退让,委曲求全,情况依然无法改善。隐隐约约地我发现她有了外遇,而她也不避讳地我行我素。在随后持续不断的外遇事件中,她毫无羞赧或歉疚之意,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