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她的手徐徐地抚上自己的手臂,令他全身为之一颤。
“对于残破的婚姻,我虽然伤心但是也不想恋战,于是我们协议离婚,哈!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她很爽快地答应离婚,但也提出以我家一半的财产作为赡养费的离婚条件。
她无理的要求我自然是不答应,离婚的事也就这么拖着,而这一切我父母与嘉丰都不知道。有一天,我因为有份文件忘在家里,而提早回家,听见由卧室传来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我本能的将房门打开,赫然发现她外遇的对象竟是我最知己的好友。”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那污秽的画面又出现眼前。
被挚友与妻子背叛的他,怎能承受得了这双重的打击?夏忻然望着他不经意泄漏出的情感,为他所遭遇的感到鼻酸。
“王拓青是我的高中同学,长袖善舞的个性,加上俊俏的外型,使他在猎艳时无往不利。我们虽然个性不同,但是却能彼此惺惺相惜,也愿意为对方两肋插刀。也许是年少时所结交的朋友,所以我十分信赖他,而他竟背叛了我。事情爆开后,我并不想深入追究他们为何会在一起,只想早点结束这段不堪的婚姻。没料到她犹不知足,一心想得到我家的一半财产。于是他们决定让我在这个世界消失,以未亡人的身份继承我父母将给予我的一切。
“那天,他们约我去海边谈判。在半途中,王拓青就露出狰狞的面孔,拿着枪抵着我,要我自己跳海,让别人以为我是自杀而死的。
“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我奋力与王拓青对抗,车子也在激烈的拉扯中失控冲向山崖。
“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吧!让我侥幸不死,得以存活下来。而报应不爽的是,他们两人最后不得善终,双双死于那场车祸。”
“人性的贪婪真的很可怕,但是你为了她避居山林值得吗?”若是可能,她真的很想揍那个拥有他的爱却弃之如敝屣的女人一顿,
“值不值得,谁又能分辨得清楚!”他轻轻覆上她的纤纤小手。“许多人在做决定的时候,并不一定都看得透。大家都说我在逃避,其实并没有说错。
只不过他们看到的尽是表面,却没有看见我内心深沉的悲哀。”
“你怎么了?”感到他的手不停地颤抖,她担忧地问他。
“自此之后,我对人心感到彻底的失望,不知道何时又将要面临背叛。更不能面对的是自视甚高的我,竟将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乱,我失去所有的骄傲与自信,我让他们两人彻彻底底地击垮了。”
“即使你遭受过背叛,但是你不能就这样否定了全世界,逃避是于事无补的,自我放逐真的能让你比较好过吗?”她忘情地搂住他,希望能为他带来一丝暖意。
“放开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我不是你所想的完人,只是被妻子与知己背叛的蠢蛋。”他浑身僵硬,抗拒她亲密的拥抱。
“我不放!不管你是什么,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好的。”心疼的泪水开始夺眶而出。
“随着时间的增长,我越来越无法面对自己,如果说我对人性失望,其实最令我失望的就是我自己。
视人不清的我,真的是愚不可及。”肩头传来的湿濡,让他重重地叹息。
夏忻然的泪水仿佛决了堤般的狂流不止,原来这五年来,他过得一点也不好,她真希望在他最痛苦的时候,自己能陪伴在他的身旁。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泪湿的脸紧贴他的脸庞,她在他的脸上印下无数的细吻。“别赶我走好不好?”
“忻然你……”他的话被她的吻打断。
夏忻然忘情地吻他,将所有的情感投入其中。
“忻然,”他企图控制自己陡然升起的情潮。“不要这样子。”
“吻我,求你。”生涩的吻辗转地印在他的唇上,夏忻然恳求着。
顾映延呻吟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地吻上她。他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抵在自己的身上,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纤细的颈子,轻抚她颈部细致的肌肤。
亲吻由浅而深,夏忻然跪起身,双手紧拥住他,藉此抒发她多年的渴望。顾映延一手捧住她的臀部,将她抵在他的双腿间,夏忻然亦热情的回应他的爱抚,身子因他的抚触而轻颤。
顾映延凭着感觉解开她的睡衣钮扣,他的唇在她赤裸的胸前逡巡。夏忻然发出愉悦的呻吟,兀自陷入意乱情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