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里,却缺少了那一轮红日,那一轮鲜红。
“雪……玉师兄?你们怎么……”如歌抱着一跨竹篮,嘴巴微微张开,有些错愕。
玉自寒轻轻转身:“没什么。我们叙叙旧。”他笑得温柔。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顶,力道十分轻柔。
如歌皱着眉望着雪晶莹面颊上红紫的拳印,心里有些吃痛:“雪你的脸怎么回事?”
雪无力的抬了抬头,心里没有来由的暖了起来,他牵强的扯动嘴角:“没什么,谢谢你。”
如歌绕过玉自寒,将手中的竹篮放在一边,蹲下身子细细检查他脸颊上的拳印:“怎么下手这么重?你们打架了?”
雪哼了哼,不做声。
如歌生气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哼什么?”
“嘶……”雪痛的倒抽一口气。
如歌心头微微一痛:“怎么了怎么了?伤得很重吗?对不起我不知道……”
雪咬了咬唇角,撇过头。
如歌痛的眼泪都快要出来,可是雪又偏偏什么也不说,她只好转头望着玉自寒:“师兄,雪怎么伤的这么重?发生什么了?”
玉自寒冷静的望着如歌抓着雪胳膊的手,清瘦的指微微收拢,握成拳,然后,轻轻地微笑:“我打了他。”
如歌睁大了眼,乌黑的瞳仁里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悲伤与不可置信:“师兄你说什么?”
玉自寒平静的复述:“我打了雪。”
如歌的神情稍稍有些慌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般不知所措:“你……你说……你打了雪?”
玉自寒颔首,笑容温雅宁静,他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玉石一般淡淡散发着光华,却悲伤的让人不忍再看:“是啊。”
如歌死死咬住下唇,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终于,她才开口,声音稍显疲惫:“师兄。你知道我欠了他多少?现如今他甚至为我失去所有变成了一介凡人……并同记忆一同失去,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像这样毫无防备之力的他,让我觉得好心痛……好愧疚……可是现在他这样,我却还是令他受到了伤害……我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玉自寒微微吸了一口气,一向淡定温柔的脸上好容易出现了一丝惊慌:“歌儿……对不起,师兄不是……”
如歌恍若置若未闻,径自将雪无力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撑起来。他,却是出乎意料的轻,轻的令她痛的连泪都要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望着他白衣上显得刺目而且颓废的污泥有些心酸,还有些震痛!
那污泥……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个置身黑暗,将自己比为污泥的男子。
她啜了啜鼻子,勉强的笑着:“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阳光很快铺满了整个苍穹。
战枫,当阳光冉冉升起的时候,即便是污泥,也可以得到温暖与光明。
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将雪背回聆秋阁
烈火山庄。
枫院内。
战枫面部紧紧地绷着,面容冷峻的没有一丝表情。
烈火山庄里一片死寂,下人们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在明媚的阳光的照耀下,山庄仍是显得一片萧条肃杀!
战枫轻轻擦拭着泓蓝的“天命”刀。
黯蓝色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不一样了。
这里没有她了……
战枫轻轻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
蝶衣和熏衣站在枫院外,轻轻地叹息。
蝶衣小声的惋叹:“哎,枫少爷好可怜呀。他其实很爱小姐的吧……”
熏衣静默的望着战枫,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温婉的淡笑:“有什么用呢?是他自己断送了机会……”
蝶衣撇了撇蝶衣,又叹了一口气。
“……出来吧。”
战枫冷峻的声音响起,惊得蝶衣浑身一颤。
她揪着熏衣的广袖,有些后怕的问:“喂,枫少爷发现我们了……我们会不会被……”
熏衣淡淡的向蝶衣一笑:“你认为,如果他想要杀了我们,我们躲得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