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泽听见她这回答,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有些不快地眯了眯眼,低头看着她:“什么叫当个柱子用?本世子的腰这么结实,旁的女子可是做梦都碰不到。”
弋栖月掖了掖被子,兀自挑眉:“唔,的确是是结实。”
“但是也不见得人家姑娘做梦想碰你的腰,你的腰好粗啊。”
耶律泽听见她最后一句话,生生噎住。
“你……”
“什么叫粗?”
他低着头对优哉游哉的弋栖月怒目而视:
“这叫结实,壮硕!”
弋栖月一脸调笑,随口道:“宸卿的腰也结实得很,可是他的腰可没你这么粗,又修长,又结实,漂亮得很,一对比就显得你的腰粗了,不然,朕也不至于认错成柱子。”
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耶律泽脸一青,凛眉:“他那是绣花枕头!”
弋栖月挑一挑眉,心道她的宸卿才不是绣花枕头。
可是又不好直接驳耶律泽的面子,便笑道:“好好好,绣花枕头,可是世子,比你腰粗的人也不少,你是不是也是绣花枕头?”
耶律泽斜了她一眼:“自然不是,是那些人疏于锻炼,腰上屯了肉。”
弋栖月哼哼而笑:“这么讲,比世子瘦些,就是绣花枕头,比世子胖些,就是屯了肉。”
“那世子当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世间唯一一个恰到好处之人了。”
耶律泽颇为骄傲地哼哼了一声。
可正要开口自夸一句,就意识到弋栖月话里有话。
脸一黑,耶律泽捡起手炉来哼哼道:“陛下仗着口舌之便,如今占了便宜还挖苦我。”
弋栖月挑了挑眉睫,可随后看着他要将手炉拿走的样子,赶忙抬手:“那朕给你赔不是。”
“世子殿下可不能出尔反尔,来,手炉给朕。”
耶律泽瞧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发气又发小,可竟也是莫名地有些疼惜,表面上嘴硬着嘲笑,手上却给她将手炉递了过去:
“我当真没见过你这般狼狈的帝王,如今也是开了眼界了。”
弋栖月稳稳地将手炉抱在怀里。
“那是你认识朕太晚了,朕可是时常在泥里滚的。”
耶律泽闻言倒是不禁笑了。
又嘱咐了几句,外面下人来讲,说南皇陛下唤他过去,耶律泽方才转身而去。
孰知,方才合上这屋门,耶律泽便颦了一颦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虽然欢喜和弋栖月玩闹,但是也不得不说,如今这一切很奇怪。
弋栖月在这时候,让他去救她,然后又以这副样子出现在这里,而她却这般淡然……
他的思绪又游移到了父皇遇刺一事上。
如若是弋栖月做的,她运筹帷幄,绝不可能是现在这幅样子,也绝对不会在落难之时让他去搭救她。
但是,如若不是她做的,她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弋栖月既可疑,也不可疑……
而让耶律泽更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是——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寻卫成碧封口的时候,这个小丫鬟竟然先动手了。
第一卷 172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
此次南皇耶律拡找耶律泽过去——
耶律泽入了大殿,便瞧见父皇端坐于龙椅上,母后坐在一旁。
耶律泽跪伏在父皇母后面前,等父皇让他平身坐下,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父皇的脸色,却见父皇面色凝重。
“泽儿。”
“我和你母后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也不想干涉你的家事,但是方才成碧那孩子过来了。”
耶律泽心里乱了一乱,面上却是维持着平静:“父皇请讲。”
“那孩子说,你那日带回来的那个救了你性命的女子,身份不明不白的,而她竟然看见你以社稷大事告之。”
“泽儿,可有此事?”
耶律泽颦了一颦眉。
卫成碧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还是她随口胡诌的?
亦或是……
卫成碧是父皇的一个幌子,父皇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耶律泽也是一等一的精明人,他只是淡淡而笑:
“成碧心好,但是终归是丫鬟出身,总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