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策_作者:君夭(531)

2018-02-07 君夭

  “也许不多久,臣下便回来了,不要担心。”

  弋栖月咬了咬唇,却是抬眼看着他:

  “若是从前,朕兴许真的敢这么想。”

  “可现在朕不敢了。”

  “夜宸卿,你知不知道朕瞧见你的时候,你是黑乎乎的一团,被人扶着过来,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形儿,一摸还发烫,朕当时就在想,朕只想要你这一条命。”

  “你这厮倒是,跟不曾发生一样,也不多交代,谁知道你回去还会不会傻乎乎地再闹一场‘诈死’。”

  “可是,夜宸卿,那日朕会路过那里,全全是个意外,但世上哪里有这么多意外呢?”

  当初供桌下一别,她心里有些失落,但实则是美滋滋的。

  毕竟想了这么久的解药一事解决了,顺带着误会也大抵交代清楚了。

  谁知道如今,这一出一闹,她恨不得将他拴在北宫里。

  于是脑海里一边在想,她的男人,她想怎样就怎样,但是人要留给她,一边又在想,他也有自己的责任,自己牵挂的事,何况如此才干,她锁在深宫,真的是暴殄天物。

  弋栖月咬着牙说着,夜宸卿垂眼瞧着她,末了低头下来,薄唇便吻上她的眉心,又斜向下溜到眼侧。

  “臣下确是个傻的。”

  “当时在火里想着,莫不是再瞧不见陛下了,而后一睁眼便是陛下,心里便也放宽了。”

  “放心,以后不会了。”

  弋栖月任凭他的薄唇在面颊上游移,忽而又哼哼:

  “不仅仅是……诈死这种招数。”

  “不管怎样,你这厮都把命护好了。”

  “旁的朕不管,但是你这条命,是朕的。”

  夜宸卿捧着她的脸颊吻她,闻言低低而笑:“好。”

  “臣下是陛下的人,遵命。”

  薄唇此时蹭在她鬓间,他一说话,热气便扑落到她耳畔。

  仿佛是轻轻扇动的鸟儿的翅膀,又仿佛是春日温柔的风。

  弋栖月心里颤了颤,随后却是伸出手臂圈住他的颈项,一偏头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夜宸卿单手抱住她的脊背,另一只手环起她的腿,几步过去,轻巧地靠在一旁绵软的长榻上。

  弋栖月一手扣着他的颈项,另一手撑着一侧的软塌,唇却是向着他的下颌处偏移。

  夜宸卿由她按着,却是低笑:

  “臣下还当是陛下此前没想过,臣下过些日子要回南边。”

  弋栖月低低哼了一声,却是探出牙齿来轻咬他的下颌。

  夜宸卿身子停了一停,随后又是笑:

  “陛下不瞧折子了?”

  弋栖月抬头,眯着眼低头看他:

  “不瞧折子了,瞧你。”

  夜宸卿笑,眸光一溜:“那陛下为何还拿着批折子的笔。”

  弋栖月略微一愣,顺着他的目光,倒是当真瞧到那根笔。

  稀里糊涂真是带着过来了,仿佛显得她挺敬业。

  夜宸卿见状勾了唇,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分明是给自己挖了坑。

  眼看着弋栖月俯身下去,却是启口咬住这笔的笔杆。

  他略微眯起眼睛瞧着她。

  谁知那红色的笔却轻巧地落在他的颈项处、下颌旁。

  夜宸卿下意识地身子一僵。

  陛下惯用的事紫毫笔,兔毛听着柔软,实则是微微发硬,如今这么碰上他,有些扎刺,又有些痒。

  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烦闷和缠痒。

  弋栖月却挑眉而笑。

  低头看着身下人不自觉地仰头偏过,她咬着赤色的笔缓缓向下描画。

  笔尖路过之处,皆是赤色的墨,妖艳却又危险。

  落在他白玉一般的颈子上,仿佛是白雪里生了一线殷红的眉。

  就这么轻佻地略过他凸起的喉结,又沿着脉向下,落过颈子,笔端触及颈子底处,他似是敏感地低低哼了一声。

  弋栖月心下得逞之意更甚,力道加了些,却是从锁骨过去,一路游移到他的胸膛心口。

  许是发痒的缘故,身下这厮到底是忍不住颤着身子低哼。

  谁知弋栖月咬住的笔却偏偏停在了最为敏感的地方。

  她咬着笔杆,似是无意又似是故意地晃着笔杆。

  夜宸卿起初咬着牙,随后却终于低低哼出声: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