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月季知道是自己的孙子不争气,结婚几年来没有一份正经工作而且还不断的跳槽,心比天高又不脚踏实际,孙媳妇对他失望透顶,即便有了孩子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远走他乡,无论家人怎么劝说都不愿回头。
一个女人对男人失望是经过多少次的伤心才能这么的决然,尚月季作为女人能够理解孙媳妇的做法,但是她也心疼孙子更舍不得重孙子又开始走自己父亲的路。
从小没有母爱的孩子很可怜,即使家里有再多的人来关心和爱护,没有一份爱可以比肩母爱的温暖。
尚月季对于后辈的生活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痴痴的看着他们的生活走向了另一端。
每个人的生活却还要继续,就像儿子的孤单身影,孙子的落寞伤心,重孙子的苦楚可怜在面前不停的上演,她自己还得鼓足了力量安慰每个受伤的孩子,看着躺在床上咳嗽的老伴,唉声叹气的父子俩,生活在尚月季的面前摆了一张大大的难题
☆、伤心
自从大女儿何颜去世后母亲康在荣就很少再过问大女婿家的事,除了时常惦念孩子外也提不起对于赵秋冷的兴趣,女儿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对于康在荣打击很大,她觉得自己幼年的不幸已远去,中年带来的辛苦已结束,却没想到老年时没了大女儿,心里对于赵秋冷的不满时常窜上脑袋,多想世上能有后悔药。
何映的生活一直过的贫穷,大女儿和儿子都已结婚,心中的两件大事就算完成了。
在二女儿樊一凡的女婿选择上她做了一回主,看上李家小伙当即就拍板定了,她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却想让女儿比自己过的更好,李家家境较好,儿子虽多个个都有才华,樊一凡嫁过去肯定吃不了苦。
事实确实如此,樊一凡在婆家没有干过农活,没有伺候婆婆,她被丈夫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年之后生了儿子更是深的婆家人的喜欢,可是世间的事都是不按规律出牌,生活的美好前景还在招手樊一凡却看不到了。
白血病如同晴天霹雳击打在每个亲人的心上,何映难以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独自一人来到樊实在的坟前哭了一场,她把这些年的辛苦委屈还有对于上天的指责全都发泄在了哭泣中,难道还看不到自己命运这么多舛,还在有伤疤的心上再撒一把盐,上天太小心眼看不到我何映的生活过的好点,也见不得我的儿女能够幸福点就要让他们没有生的希望。
樊一凡的身体每况愈下,儿子也不能自己亲手照顾,心中的苦楚不仅是病痛带来的,时间不停的流走自己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只能在家里对着天上的星星祈祷能够出现奇迹。
丈夫还是那个丈夫,只是生活的压力也使他失去以前的形象,对于这样的病情他也无能为力,钱是花了不少却不能保住性命,这是他现在最想要考虑的问题,日思月想也只眼巴巴的看着樊一凡走向了生活的终点。
何映作为母亲能做的是每天陪伴着女儿却不能使出一点自己的力量,病魔吞噬了女儿虚弱的身体,何映只会一遍遍的趴在床边放声的哭泣,除了看着家徒四壁的光景,望眼屋顶漏雨的大洞,两手一摊一分钱都拿不出手的窘迫只有哭泣才能抚平她心如刀割的疼痛。
何映的身体更加的瘦弱,每晚都在痛苦的回忆中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年中她都不觉得是樊一凡离开了自己,明明住的离自己百步之遥却生死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噩梦还没结束三女儿樊一苹又出现了问题。
樊一苹的长相漂亮为人机灵,基因完全不像何映的忠厚老实。
樊一苹嫁人后生活平常如旧,每天做饭挑水还要洗衣服做饭,她对自己能过得了这种清贫的日子感到震撼,曾经遥想以自己的智慧和美貌怎么也能找个家境好的吧,可悲的是却只能陪着五大三粗的男人,生活对于樊一苹已经没有任何的奢望和追求,每天面对着自己不满意的丈夫生活没有一点的激情,可是还要继续。
小叔子的朋友王丁是个英俊潇洒的中年人,每次放假的时候就会跟着在城里工作的小叔子来到樊一苹的家里,他地道的城里人却喜欢农村的花花草草,每次来都舍不得走。
他喜欢农村人的单纯和善良,也喜欢这里的淳朴民风,第一次来了后就对这里产生了热烈的喜欢。
一苹嫂子是个能说会道长相纯美的女人,她的言谈举止根本和这个婆家格格不入,虽没有文化却讲出大的道理,王丁刚开始很喜欢跟樊一苹聊天,她热情的邀请王丁给自己讲讲城里的所见所闻,也很向往在城里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