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们都劝父亲想开点。
父亲,周围的人都签字了,就剩下咱们家矗在哪里不好看。
我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他,要不我咽不下那口气。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就别再想了,再说那也是上一辈人的事,跟现在的马健没多大关系。
那也不行,我这人就认死理。
想当年你们的大伯本来婚事都能成,就是他们家的人在人家姑娘耳朵边嘀咕咱们家,人家回去就不愿意了,为这事我和你五叔还去找他们理论。
可人家理直气壮的说你们穷是事实吧,你们家老大的腿有毛病也是事实吧,而且这条腿指不定那天要了老大的命也是真的吧。
就这样你大伯几次能成的婚事都被那个坏人给搅黄了,这些我现在都没有忘记。
你看现在大伯二伯都不在了,就剩下您跟五叔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吧,那家老头都死了多少年了,他竟做些下三滥的勾当,老天爷也没有善待他,早早的就收去见了阎王爷。
刘子阁什么道理都懂,就是不能面对这一家人。
看见他们就想起了大哥悲苦的一生,现在又要把土地给他们叫自己怎么能过了这个坎。
尚月红也不停的劝说刘子阁,她虽也看不惯曾经老头子的做法,但也不至于到了仇人见面脸红的地步。
马健多次上门拜访,好话说尽才换的刘子阁的想一想。
儿女们都知道父亲心里有结,但这样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邻里街坊的闹得太凶脸面上挂不住,几经周折刘子阁也放下了自己的坚持,那一片土地就给了马健。
马健知道父辈们以前的矛盾,这么多次的登门拜访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对于叔叔刘子阁的放手他从内心是衷心的感谢。
到了新生开学的日子,尚月红和刘晓夏来到了大儿子刘晓一的家里。
家里亲朋好友很多,都是来祝贺孙子考个好成绩还送来了礼物。
刘晓夏拿出自己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一百元钱送给侄子,孩子却没有接受。
孩子收下吧,这是姑姑的一点心意,别嫌少,姑也就这能力了,你也知道家庭情况。
我知道的,姑姑你真的不用给。
侄子一个劲的推脱,他知道姑姑的生活很不易,日子过的并不宽裕。
张婉儿拿过钱递到刘晓夏的手里,反复着自己说的话。
你情况真的不好,就不要拿钱了,再说家里也有。
我就是再穷还没有这点钱给孩子嘛。
说完后刘晓夏伤心的离开了大哥家,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哭着一路跑回了自己家。
人穷志短是真的很切合实际。
刘晓夏想想这几年自己的日子越过越倒退了,生了三胎儿子,光吃饭穿衣上学就要花费不少,每个都是大小伙子了,头疼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老公苏正是长得一表人才,但拿不回来钱有什么用呢。不能光凭一张脸可以知足的过一辈子。
他人又眼高手低,出去找工作,好的别人拒绝他,脏点累点的自己又不愿意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紧衣缩食都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了。
身体硬朗的婆婆身体也出现了大问题。
胃癌一下子击垮了刘晓夏和老公,他们做梦也不能想到母亲会得这种病。
苏正的人生里没有规划到这一步,他几天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躺在床上伤心欲绝不吃不喝。
刘晓夏叫来了孩子的俩个姑姑商量怎么办。
大家一时半会没有个正主意,只知道哭哭啼啼。
现在还在这哭什么呀,现在要坚强起来给母亲治病呀,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不经打击,以后的治病路还长着呢。
刘晓夏说的很在理。
大姑子摸一下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弟妹,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妈的病治好。
一行人来到了医院咨询医生。但医生的话却是个无情的匕首,杀掉了所有人的幻想。
已经是晚期了,就是动手术也于事无补,我建议回家保守治疗,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孝敬了母亲,她的日子是不多了。
苏正紧拉着医生的胳膊,声泪俱下的哀求医生挽救一下母亲。
她早早的失去了丈夫,把我们姐弟三人带大真的不容易,这些年她的身体都是应朗朗的,帮我们带孩子种地,样样不落后年轻人。怎么突然身体不好就面临死亡,让我们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