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母后在,你还不放心?非得再要云霄留下?”
“母后……”
“好好好,母后不拿问儿取乐了。让云霄留下,便留下吧。”
太尊在与圣皇说了几句之后,便也同意了。
“不过这云霄若是留下了,那问儿那边可还有贴身服侍的宫女?”太尊又关心的问了一句。
“母后,您还怕儿臣的金銮殿里没有宫女可伺候儿臣吗?”圣皇用方才太尊的话来回答了她。
“如此,那孤家也可放心了。”太尊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然后说道。
这时安靖夫在一旁,凑近太尊低头问道:“那如今是否要让奴下派人去将此事告知季嫔?”
太尊想了想,说:“也好,去吧。”
但是安靖夫方一转头,还未迈开步子之时,圣皇却在他身后喊住了他:“且慢——千岁!”
安靖夫很快止步,并回头问道:“怎么了?陛下。有何不妥?”
“如今季嫔想必是已经睡着了,千岁就先别去打扰她了,明日再去吧。”圣皇说道。
这时安靖夫看了太尊一眼,他这是在等候太尊的旨意。
这时,只见太尊微微的点着头,说道:“问儿说得也并无不妥,那你便明日再去传令吧。”
“是,太尊。”
安靖夫应了一声,随后又连忙回到了方才站着的位子上。
如今月色正好,太尊也并无睡意。于是她便说要与圣皇两人到外边去赏月。
可是在出去前,圣皇便对云霄说道:“朕看你如今已是困乏,不如你早些回去休息,不必与我们同去了。”
“可是陛下……”
“你这几日就先住在寿安殿吧,一会儿你出去时会宫女替你安排房间的。”
圣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转身随太尊朝殿外的一座宫台走去,而这时云霄也并未跟着前去。
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感激道:“谢谢您,陛下。”
在殿外,太尊与圣皇来到了寿安殿旁的一座高台上。
这里曾经是一座歌台,可是由于太尊不喜这些嘈杂之音,因而这个歌台便被废弃了。
而如今这里也是用来给太尊偶尔赏月时用。
最后便跪坐在歌台之上,太尊看着月亮,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孤家记得先帝在世时便常与孤家一同赏月,当时先帝着实喜爱这月亮。”太尊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说道。
然而先帝驾崩之时圣皇不过方满月,他对自己的父皇自然是没有任何记忆。
所以在太尊说起这些往事之时,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人觉得伤感,而圣皇则像是在沉思。
“太尊,瞧如今这大好的岁月,您还提这些个伤心往事做什么?如此一来,怕是连陛下也要跟着您感伤了。”
原本只是太尊与圣皇两人坐于月下畅谈,可是想不到安靖夫却在这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靖夫,你如何也来了。”太尊问。
“太尊,奴下是放心不下您与陛下两人,故而来看看。”安靖夫答道。
继而太尊与圣皇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让他站在一旁伺候。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月下谈
“母后,儿臣小的时候,母后是不是常常抱着儿臣?”圣皇看着月亮也问道。
古人云:望月伤怀。如今太尊看见亦是如此。
因而圣皇便欲与她说起一些开心之事方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这想必是对每个母亲来说皆是一件开心之事!
“问儿小的时候母后倒是想时常抱着你,可是谁知这老头子却比母后还疼着问儿,天天与孤家抢着要抱问儿!”太尊指着安靖夫便对圣皇说道。
“母后这么说,儿臣倒记起了小的时候千岁确实是一直都在儿臣身边陪伴着儿臣。那时儿臣还时常骑在千岁的背上将他像马一样骑着!”圣皇亦是回想起了童年往事。
圣皇记得,他幼年时安靖夫便已经陪伴在他左右,而且还时他还时常与自己讲起自古以来的帝王秩事。
“那时千岁当真是待朕极好!”圣皇对着安靖夫笑说道,眼里却也充满了感激。
然而安靖夫却未开口说话,只是默然含笑着。
而太尊这时也拿他取乐道:“他那时自然是要对问儿好的,不然可白枉费了他这么一生无妻无子的。兴许那时,他还不知道在心里怀揣着什么心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