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本想着再活千年,却不曾想过自己却是自不量力……如此,还当真是可笑呢!您说是吧?安公公。”
安靖夫听她所言,却也不怒。
倒是元禄在一旁听着,心里已是七上八下。
“殿下若是因此小看了这老树,那可当真是眼拙了。”安靖夫说话亦是带着毒辣。
圣后虽说听着也不怒,不过这罂粟一听,便坐不住了。
她怒斥道:“大胆!竟敢冲撞殿下!”
安靖夫没有搭理她,而是转而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这老树纵然是死了,也照旧可在树桩旁长出新枝。他日,也必定会重新繁茂起来。”
这时,他又盯着一旁正在一齐绽放的百花,又说道:“不像这花儿,朝开夕榭。容颜易老便罢了,但若是被暴风雨这么一摧残,那便也只剩下些残叶而已!”
看见安靖夫如此嚣张跋扈,此时圣后心里亦渐渐恼火。
不过她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以及拦着方才欲冲上前的罂粟。
圣后整理了一下方才的心情,转而往前走了几步。
“本后听闻徽房台一事,谨贵妃与魏贵仪两人已有了些眉目。如此可好了,本后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皇城禁地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圣后的最后两句声音很是洪亮,而且还是对着安靖夫满是恶毒的说道。
而安靖夫亦不是好惹的主。
于是他说道:“想来也是那宫女做贼心虚,不然又怎会在时刻皆有内卫巡视之下还遭此毒手呢?”
“那夜狂风暴雨,内卫怎会照常巡视!”圣后忍不住低吼。
“殿下如何知晓那人不是死于暴雨之前?”
“你……”圣后突然哑口无言。
“莫不是殿下为了陷害洒家,而出此下策的吧?”安靖夫连眼神中都带着毒辣。
“公公此话可当真是可笑!如今满内宫之人都在怀疑公公,而您如今却还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替自己狡辩,不觉得这是在打太尊的脸吗?”圣后依旧恶毒说道。
安靖夫一听此话,竟在心里感到了不安。他担心此事会传到太尊耳里,毕竟太尊曾经在夕月殿内说过要彻查此事。
但如今若是一切嫌疑皆朝他而来,那到时候可就当真是在打太尊的脸了。
“殿下当真是好手段,杀了自己的眼线却将杀人的罪名推至洒家头上,这可当真是绝妙!”安靖夫语气略有缓和。
“少在本后面前花言巧语!本后为何要杀自己的眼线?倒是安公公您,您不会是知道了采儿是本后的眼线因而杀了她吧?”圣后又说:“本后在想,死了一个宫女应该还没那么容易扳倒公公吧?”
安靖夫笑了笑道:“请问殿下,洒家为何要杀一个在徽房台的眼线呢?再者,殿下您怎知洒家已经知道眼线一事?”
圣后不想与他耽搁太多时间,她最后抛下一句“内宫之中,非细作既眼线”后,便朝永寿宫方向去。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晋封礼(一)
圣后自从与安靖夫较量了一番后,便马不停蹄的往永寿宫方向赶去。
一路上,罂粟满是气氛的向圣后抱怨道:“殿下,您方才为何阻止属下?方才属下可轻易摘下那狗贼的脑袋!”
罂粟此时恨得牙根直痒。就如她善于的毒药毒药一般,罂粟亦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罂粟,不是本后要拦你,只是我们不可意气用事。”圣后只顾着往前走,随后才说道。
“可是殿下,那个安靖夫可是已经欺负到您的头上了,您怎么还能忍他?”罂粟不敢相信的看着圣后。
以她对圣后的了解,圣后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忤逆她的,可是如今她却变得如此忍气吞声。
“罂粟,太皇太尊曾经教过本后,她说她年轻时曾历经沙场,懂得了一个如何制服敌人的手段。那便是敌不动,我不动。如今朝中的两派势力已是势不两立,如今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圣后异常和气的说道。
“安靖夫不过是有川襄王在撑腰罢了!不然以他一己之力,他如何能掀起风浪?”罂粟依旧是愤然。
“他不仅有川襄王在撑腰,还有太尊在身后维护着!”似乎一提及太尊,圣后便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就像是一只猛虎见到了猎物——巴不得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