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武德大君这时方反应过来,心中早已是怒气冲天。
再看太皇太尊,只见她在上边悠悠的抿了一口茶,竟也未开口说什么。
而一旁的初心也是看愣了,想不到文正大君看起来文绉绉的,却也能让胡咧咧的武德大君哑口无言,当真是不可小看了他人!
而再看圣后,只见她气得脸色发青,想来是心里觉得又羞又愧,若不是还有朝中的一些大臣在,想必她是要发怒了!
这时川襄王亦是在一旁说道:“有无才德不要紧,即便是无才无德亦是可。像本王的王妃便是个无才无德之人,可是她却给本王养育了毅儿如此有孝心的孩子。”
川襄王此话原本是想替圣后及武德大君化解一番,想不到圣后却误以为他这是在取笑她无嗣。
终于,圣后爆发了心中的怒火。
她冲川襄王低吼道:“川王妃果然是个养育王嗣的功德之人,可又怎会让先王世子英年早逝了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为之震惊。包括方才还是面带笑容的太皇太尊亦是突然收敛了笑容,而川襄王自然也是大感震撼。
随后在场之人皆沉默低头,不敢抬头张望一眼。而武德大君亦是为圣后的言行所感到不安。
歌舞早已停下。
这时只听见殿内有一酒器被砸碎之音,接着太皇太尊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指着圣后便骂道:“王世子是为了天朝的江山而战死沙场,圣后如今此言是何用意!”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忌讳事
圣皇在一旁沉默,而初心亦是左右与坐于两边的湘妃与玉靖面觑了一番后,也静静的坐着。
关于川襄王的嫡长子,即已逝的王世子恒战死沙场一事,这是连广孝大帝还在时便是一提起,皆会为之伤感的事。
而广孝大帝亦曾经下令不得在他生前提及王世子恒,否则按律斩!
久而久之,满朝文武便是谈世子恒一事便色变。
而如今,此事竟然被圣后拿出来羞煞川襄王及川王妃。想来太皇太尊会动怒,亦是情有可原。
“太皇太尊恕罪,圣后并非有意提及此事,只是……”武德大君及一些党派大臣皆跪下,而圣后见状亦是和罂粟跪了下来。
武德大君想替自己的女儿说说情,可是太皇太尊却怒斥道:“圣后口无遮拦冲撞川襄王,你身为父亲的亦是有错!”
太皇太尊未将此事多涉于王世子恒,而是指责圣后对川襄王的无礼。
“臣下知错了,都是臣下教女无方!望太皇太尊念在臣下的薄面上,宽恕圣后吧。”武德大君跪于殿下求情。
“宽恕她亦不是孤家说得算,那还得看川襄王与王妃如何看待此事!”太皇太尊依旧是不改怒色。
而她的言外之意也是让圣后给川襄王一个赔礼道歉。
可是亦不知是圣后未明白,还是说即使是明白了,她也不愿向川襄王低头。
于是圣后愣是跪于一旁无动于衷,而太皇太尊见状当即拂袖而去!
这时殿内的其余人皆像是无了领头的羊纷纷躁动起来,而这时只见太皇太尊身边的宫女说了一句:“太皇太尊身体抱恙,各位主可自行离去。”
接着便是人头攒动,各宾客皆自行离开。
而初心见着了圣皇与谨皇夕妃皆离开后,自己也就带着彩壁跟着离开了辉宁殿。
而这时武德大君亦走过来拉住圣后的手,说道:“蓉儿,你可,你可真是!”
武德大君像是对圣后今日之举感到失望。
“父亲?”圣后在看到了武德大君一脸的无奈与愤怒时,也是感到了诧异。
“何事不提,你偏就提了太皇太尊与广孝大帝皆不愿提及之事!你可当真是……你可当真是!”武德大君一边抓着圣后的手,一边用手指着圣后便数落道。
“父亲,川襄王方才这是在羞煞女儿,难道父亲看不出来吗!”圣后辩驳道。
这时武德看了看四周,拉着圣后便小声说道:“此处人多嘴杂,为父且先不数落你。但是你可得记住了,若想成大事,你得先学会忍耐。为父让你在后宫里要忍耐安靖夫,如今你亦得在前朝中忍耐川襄王一党!”
“此事女儿自然明白。”
“你既明白,那为何方才还不向川襄王谢罪?如今可好,莫要说太尊与你不合。想来如今,太皇太尊亦是对你印象极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