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好了,为父要回去了!这后宫不得待太久,否则为父会被安靖夫盯上。”武德大君未等圣后开口,便也匆匆离去。
而在辉宁殿的殿前石阶之上,文正大君正与川襄王在边走着,边说着。身后跟着的是川王妃与巳襄王世子。
“方才之事王可不要放于心中,那圣后在挖王与王妃痛处的同时,亦是在挖太皇太尊的痛处!”文正大君安慰川襄王道。
“这个本王自然晓得,只是本王如今一提及忠儿一事,便觉得悲从中来。”川襄王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本王这心里痛苦着很呐!”
“王心里苦,臣自然也是知道。不过这太皇太尊的心里想必亦是不好过,王与王妃可得节哀,毕竟事情已过去了几十年。”
“可是即便是过了几十年,本王一想起忠儿,总觉得这心里过不去。”
川襄王每每提起自己的嫡长子——王世子忠,便会悲伤得一发不可收拾。
王世子忠是川襄王与川王妃的第一个子嗣,因为从小便是精通战术,且少年时还英勇善战,故而广孝大帝赐名“忠”,意为精忠报国。
可是无奈上天总是妒忌英才,王世子忠在一次随广孝大帝出兵作战之时却英年殉国。
为此广孝大帝还悲恸了许久,最后下旨让王世子忠以皇储的规格下葬,并安葬于广孝大帝的武陵旁。
而川襄王自然也是因此多年无子,就连如今的王世子毅也是川襄王在六十岁之时方得的子嗣。
文正大君决定不再多说,最后四人皆默然离宫。
而方出了辉宁殿后殿门的圣后还是怒气冲冲,方才太皇太尊数落她便是了,而如今自己的父亲亦是在一旁数落,圣后此时的心里是别提有多气愤。
“殿下,方才大君大臣说得亦是不错,您在宴会之上确实不该提及王世子忠一事。如今想来,太皇太尊应该也是生殿下您的气了。”罂粟在一旁说道。
“够了!罂粟。连你如今也要来数落本后吗!”圣后怒斥罂粟道:“难道你们都想看着本后被川襄王羞辱亦不能还口吗?”
圣后将一切罪责都推至川襄王身上。
“殿下,兴许川襄王也并非是有意拿殿下无子一事来说事。兴许他只是……”罂粟又说道。
但话未说完,圣后便抢着说:“你不用说了,今日之事,本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圣后看着前方不远处,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本后不会放过襄王府的!”
但是说话间,前方不远处却走过了两个身影。
圣后与罂粟定睛一看——原来是圣皇与初心!
看他们两人走得如此近,且举止亲昵。圣后看过,甚是惊讶。
待两人身影皆消失于廊道之上后,圣后方回过神来忙问罂粟道:“方才那个可是圣皇?”
罂粟愣了半天,才回答道:“是。”
“那旁边的女子是何人?”圣后又问。
“好像是季氏。”
“季氏?”圣后仔细一想,又说:“可是上次未被你毒死的季氏?”
“正是。”
“那她如何便与圣皇勾搭上了?”圣后方才还未熄灭的怒火愈发烧得高涨。
“殿下,让属下再去毒她一回!”罂粟面无表情的说道。
可是圣后却给了她一个止住的手势,她说:“不,先留着她好好的陪本后玩玩。”
说完,圣后亦是拂袖而去。可是脸上却是转怒为喜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白日影
初心与圣皇走在后宫的廊道上,四周除了优美的景致就再无其他人。
“大哥,方才圣后所提起的先王世子是谁?妾记得襄王府的王世子好像是巳襄世子。”初心边走着边问着圣皇。
而圣皇亦是回忆了一下,才回答道:“先王世子就是川襄王早在几十年前便战亡的王嗣,我记得史书上记载,他好像叫忠,听说是皇祖父赐的名字。”
“那广孝大帝和太皇太尊是不是很喜欢这位王世子?”初心又问。
这时圣皇抿着嘴,回答:“好像是。而且曾经在父皇还不是皇太子时,皇祖父便有意让王世子忠成为皇太子。”
初心点点头,若有所思。“那看来广孝大帝还真的是很喜欢这位王世子呢!”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