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物证呈出让大家看一看吧。”衙兵为难的看向京兆尹大人,还是一咬牙,掀开了红布。
只见那红布下,是一实木圆状柱体,对应男人体内某一部位,细节处简直栩栩如生,纹理分明,纤毫毕现。
再看那柱体前处,已被磨掉了颜色……
百姓哗然,到了现在,耳语不止,京兆尹只得连拍惊堂木,才让人群安静下来,如今已是没有人会站在王婆子那边。
王婆子痛哭流涕,还伸手去够王竹安。
王竹安已经被此等悖伦之事冲击傻了。
“大人,我这里还有王婆子所收集的诸多王竹安贴身用品和表达心迹情诗等,这些与刚刚污秽之物都在这个小箱子里,请大人过目。”拿着木匣的衙兵接道。
京兆尹稍稍看了两眼,便确定了事物的真实性。
惊堂木‘啪’的响,堂上一片肃静。
“王氏禽兽行罪证据确凿,违背天道人伦,生性淫贱放荡,此行为我朝从重论处,加之害人性命,两罪并罚,处以游街凌迟极刑。”
“王竹安因少不更事,受其母蒙蔽,做下诸多错事,将会奏明圣上,削其进士身份,投入大牢,可待刑满释放。王家双儿因王家人之重罪,交由武安伯府抚养。”
“退堂!!”
说罢,便有衙兵前来拿下王家人,王家下人们哭声一片,不知是在哭谁了。
“慢,草民不服,有话要说。”
就在要被带下去时,王竹安突然开口说道。
第55章 背后
衙兵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就要把王竹安拖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 京兆尹也想让他人心服口服, 对衙兵使了个手势, 说, “放开他, 王公子有何疑问?”
衙兵们便把王家母子二人随手一扔,王竹安摔在地上,忍痛说, “大人,据草民所知,上一位禽兽行罪定还在前朝时。”
京兆尹闻言挑了挑眉毛, 的确如此。
“那平原侯坐禽兽行, 是因其强迫姊妹姑姨,令人发指, 甚至有孽种降生, 实枉为人, 而后被抄家削爵诛杀, 一切都是其咎由自取, 而草民……娘亲从未胁迫草民, 草民对此中事也毫不知情。”
“比起平原侯,草民母亲何以受凌迟之刑?不管怎么说,她辛劳将草民养大了, 请望大人明鉴, 从宽处置吧。”
到这时候,王竹安显示出自己二甲进士些许风姿来。
王婆子听到王竹安的话,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将脑袋埋到地上,无声抽泣起来。
王婆子还从未如此安静的哭过。
“王氏虽有此心,但两人的确没有坐实禽兽行罪。”一直装鹌鹑的京畿中尉说了这一句话,而后隐晦警告的看了王婆子一眼。
这王婆可别临死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魏大人言之有理。”京兆尹抚掌一拍,似是下了决定。
“王氏淫贱阴狠,有禽兽之心,又暗害萧家五娘,人证物证俱在,死罪难逃,不过两罪并未成事,又将王家后代抚养为人,如此便免去凌迟之行,改赐白绫鸩酒,使其自行了断。”
京兆尹顿了顿,继续道。
“待了断之后,王氏以发覆面,草席裹身,不可立牌位,不可归于王家宗庙,不可享受香火,后世人不得祭拜,王竹安,你可有异议?”
王竹安最后看了王氏一眼,哽咽答,“草民、草民……无异议。”
衙兵们再次上前,将两人向外面拖,外面百姓激愤,之前他们有多同情王婆子,现如今就百倍千倍的厌恶于她。
她稍稍被拉到外面,口水鸡蛋臭菜甚至粪便都往她脸上扔去,王婆子不发一言,紧闭眼睛,好像死了一般,她身旁的衙兵也都受了池鱼之灾。
“容草民再次问一句!”王竹安不知为何再次爆发出惊问。
京兆尹并未不耐,“问吧。”
“草民只想问陈将军一句……”
陈骁抬头看向王竹安。
“五娘她、她可还好?”
陈骁眼神深邃了些,答,“岳母是一位很好的人,五娘现已无世间烦忧,前尘皆忘。”
王竹安惨淡一笑,嘴唇干裂惨白,喃喃言,“忘了也好,忘了……真好。”
说完这句,王竹安低下了头,被衙兵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