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丫头,已经带着笑容断气了。
这一出反转好戏,就此落下了帷幕。
王竹安直到最后,才终于男人了一把。
而久久未能归来的萧家男人终于在案件结束后,才出现在了林氏与幼旋的眼前。
他们父兄几人都被绊住了手脚。
萧二是被南书房事务缠住离开不得,萧大和萧父所坐马车出了问题,根本回不来,萧三则是路遇恶霸,被耽误了功夫,根本没去演武场,让找他的下人扑了个空。
这些大事小情加起来,武安伯府要是还不知道被人算计,也未免太傻了。
武安伯府既然出了此等大事,幼旋与陈骁也不能置身事外,一行人则是共同回了武安伯府,商量对策。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感谢姑爷。”这是萧父开口的第一句话。
陈骁赶忙从椅子上起身,“岳父可真是折煞小婿了。”
萧父重重拍了拍陈骁肩膀,面露欣赏之意,大家还有正事要谈,并未多做寒暄。
“今天的事情你们怎么看?都是家里人,有什么话说了就是。”萧父坐下后问道。
“今天的事情与文家脱不了干系。”萧二斩钉截铁地回。
“哦?我儿有何证据?按理说我武安伯府与文家并无新仇,也从无旧恨,何以如此肯定?”
不怪萧父疑问,在场众人也都是糊涂。
“今天若要成事,父亲与我们兄弟三人都要不在场才是。”
其余人听后点头。
“所以背后之人定会绊住我们,而且要万无一失的绊住我们。”
萧二缜密的分析。
萧大桃花眼一扫,接着萧二的话说,“我与父亲马车被动了手脚,是查不出什么了,三弟怕是再也找不到那‘恶霸与苦主’,二弟本身就在京中,若要绊住你,就只能在南书房做手脚,所以绊住你的人是……文家老大。”
“你是因这件事确定的怀疑对象?”萧大一点即透。
“绊住我是这次阴谋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做这件事的人起码是知情者,甚至是策划者。”
萧父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萧三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位兄长,半响后感慨道:“这脑子怎么长的?”
“昭辉公主远嫁之后,今日便是蛮族中人拜访的日子,圣上南书房见客,本只需一人陪同记录,偏偏两天前,他请了假。”
萧三眼中浮现愠色,恨得咬牙切齿,拍了桌子起身怒道:“亏他文家还自诩大家,做事如此缺德,竟对妇孺出招,这文人里有前朝郭公冒死进谏,血洒金銮殿,也有文家之流,专行阴诡之事,不择手段,满口君子礼节,行事却毫无底线,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说到最后,萧三气的在原地转圈。
“可文家为什么要这么做?”陈骁提出了问题关键。
按理来说,文家已经投诚了元亲王,王妃是蔡成侯府出身,武安伯府与蔡成侯府关系十分紧密,他无事对付武安伯府作甚?
萧家三兄弟面面相觑。
“你们想的都没有错,但是忽略了一点,我与那文青山相识已久,对他性情有些了解,假使是这老家伙出手,可不会如此温柔。”
陈骁明白了武安伯言下之意,“岳父意思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一定代表文家立场?”
萧父点了点头,哂笑说,“如若是那老狐狸做此事,只怕天蒙蒙亮时,王家婆子就会无声无息的吊死我武安伯府门前,并一张写满‘罪状’的血书,连支开我们都不必,一击即中,便达到目的。”
事情要真是如此,就难办了,死人一向牢靠,脏水十成十的泼上了。
一时半会,萧家甚至连加害之人也不知道,哪像今天这么容易推测出?
“背后之人行事不够狠,对准后院,太小家子气,虽然周密详尽,也不能算无遗策,反倒是打草惊蛇,让我们扳回一城。”
幼旋听到这里也明白,今天恐怕是文家老大的个人行为,倒不知武安伯府怎么得罪了他,让他出这么个损招。
“夫君,被抓的人还要劳烦你好好审审。”幼旋对着陈骁说。
审人这种事情,没有比陈骁更有门路的了。
陈骁满口答应,见幼旋疲惫脸色,心里抽了抽,于是开口对着萧父说,“小婿就先带着幼旋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