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作者:2鱼(372)

2018-02-07 2鱼

  紧接着,一旁太监就看见六皇子的椅子上出现一滩水,流到地上。

  一时间大殿里安静极了。

  六皇子想哭不敢哭,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这场朝会如何开始如何结束,已经没人在意。

  群臣离开时各个满脸愁容。

  唯有杜皇后不是愁,是怒。

  她把六皇子连拉带拽带进坤德殿,狠狠抽打手心,打完后叫吴嬷嬷带下去,又叫来杜子泰,杜宁以及齐驸马和丹泽。

  先对杜子泰说:“哥哥,照六皇子今儿表现,撑不了多久,你那边早早做好准备。”

  杜子泰抱拳说明白。

  接着又对齐驸马疾言厉色:“齐贤,本宫要你好好教导太子,你就是这么教的?你父亲一生授业解惑,怎么到你头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齐驸马吓得赶紧磕头谢罪,说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太子,不会重蹈覆辙。

  杜皇后语气冷冷要他平身,眼神透出轻蔑,难怪长公主看不上。

  第三个就是对丹泽交代:“今日之事一定有好事者大做文章,你在大理寺多盯着点,本宫不想听见关于今日朝堂上任何流言蜚语。”

  丹泽作揖应声。

  最后杜皇后看向杜宁语气缓和下来:“枢密院那边有你大伯即可。从明儿起,你调入大理寺,协助丹少卿搭理相关事务,他事多,需要帮手。”

  即便知道是调到丹泽身边做眼线。

  杜宁依旧满心瞧不起,他早有耳闻这个西伯男人如何上位,就没拿正眼瞧过。

  杜皇后交代完所有事情,吴嬷嬷端来茶点。

  杜宁怎能容忍为奴为婢的西伯族与他平起平坐,揭开茶盖吹了吹,倏尔将一整杯滚烫茶水泼向丹泽胸口,丹泽本能起身回避,还是被泼到袖子上。

  他皱皱眉,甩甩衣服上的水。

  杜皇后大怒,骂了句“混账”,把杜宁赶出去。

  丹泽没吭声,起身告辞,转身离开。

  杜子泰扫了眼他的背影,劝杜皇后:“娘娘,为一个鹰犬,犯不着跟自家人动怒。”

  杜皇后神色恢复如常:“本宫正是用人之际,有些人去留,等太子继位后再说。”

  杜子泰立刻表现佩服之情:“高!实在是高!”

  至于齐驸马。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没有国仇,但有家恨。

  只等从坤德殿出来,借由去六皇子寝宫,偷偷摸摸溜出去,绕道而行去趟大理寺。

  齐驸马没进去,只叫人拿笔墨,写了张匿名纸条给丹泽。

  丹泽收到纸条时,正在给自己胳膊上烫伤药。

  下属看他烫掉一块皮,问要不要帮忙,丹泽摇摇头,等人一走,打开纸条扫了眼,立刻用火褶子烧掉。

  纸条上,白纸?字要他当心杜皇后,赶紧找好后路。

  丹泽何尝不明白,自己是长公主的污点,等没用时,一切不复存在。

  他包扎好被烫伤的地方,推开案桌边的窗户,望着春季午时的阳光,思虑很久。

  隔天,他接见完杜宁,回坤德殿复命出来,又与钟太医擦肩而过。

  两人有几面之缘,点头打个招呼,而后各行各的路。

  然而丹泽出宫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调头往回走,转而去往太医院的方向。

  以他在大理寺的快速成长,想在太医院摸清钟太医的底易如反掌。

  与此同时,钟太医在坤德殿跟杜皇后一五一十汇报皇上的病情。

  杜皇后听后,略微沉吟:“本宫恐怕没多少时间,皇上的病情最快要几天?”

  钟太医没吭声,手指比划个五。

  杜皇后微微颔首:“万无一失吗?”

  钟太医点头:“娘娘放心,服下此药,再加以施针,不出一个时辰,经脉逆流,头风病会剧烈发作,没几个人扛得住那种折磨。”

  话音刚落,吴嬷嬷拿着新做的锦织对襟长袍进来,低声道:“娘娘。龙袍做好了,您看看是否满意?”

  钟太医一怔,打算行礼告退,被杜皇后叫住。

  “你且看看本宫这身衣服是否合身?”

  明?色逶迤拖地的长袍,背面绣有双龙戏珠的云锦刺绣,一针一线,栩栩如生。

  钟太医赶紧跪拜,一句“吾皇……”还未出口,就被杜皇后打断。

  她睥睨一笑:“等那一天叩头谢恩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