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哦一声:“我以为这事不用我管了,幸亏问一嘴。”
“你不做谁做?指望那几个王八蛋?”覃炀想起那帮祸祸,心烦,“一点屁事跟老子推三阻四,还有个跟老子说,媳妇要生了,必须早点回府。”
宋执哈哈大笑。
覃炀脸都黑了:“以为老子没见过女人生娃!生个屁!一连生三天!蛋都下一窝,还跟老子说要早点回府,妈的!”
宋执笑得不行,腰都直不起来了,问:“谁啊!”
覃炀说个人名。
宋执哦一声,难得替祸祸说话:“他啊,他媳妇是不太好,差点被他气得大人小孩都没了。”
覃炀听着稀奇,什么气都消了:“还有这一出?”
宋执说:“你要么忙,要么回府,当然不知道咯。”
覃炀心想,原来被媳妇受折磨不止他一人,幸灾乐祸问:“快说,快说,怎么回事?”
宋执不以为意:“还能怎么回事,跟温婉蓉一样,是个醋坛子,不让他去粉巷,他偷着和我一起去,跟姑娘们划拳喝酒,输的脱一件衣服,玩大了,被三个姑娘围攻,脱得只剩一条兜裆布。”
覃炀笑得不行:“他媳妇发现了?”
宋执啧啧两声:“何止发现,鬼晓得他媳妇怎么找到楼牌,挺着肚子冲到包间里,逮个正着。”
“没被拉出去游街?!”覃炀发出一阵爆笑。收都收不住,“好,好,我最近太忙了,你碰到他,跟他说一声,老子给他三天的假,老实在家面壁思过!”
宋执想,刚才还骂生蛋都生出来了,现在放三天假,典型欠削。
“游屁的街,当下他媳妇就不行了,听说回去被他家老爷子骂得够呛。”
“没打他算好的。”
“你他妈别幸灾乐祸别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覃炀满不在乎,嘴硬:“老子怎么了?老子现在是良民典范。”
“你怎么了?”宋执坏笑,“真要我说?”
覃炀想他故弄玄虚:“说说说,老子听你说出个花来。”
宋执身子往前一倾。压低声音:“哎,前几天,我碰见青玉阁的花妈妈,向我提起你。”
覃炀拿起茶杯:“提老子干什么?”
宋执一字一顿:“她说,牡丹时常念叨你,问你为什么不去青玉阁?”
覃炀噗一声,一口茶喷对方一脸。
宋执跳起来,拼命擦脸上的水:“你大爷!瞎了!看清楚喷啊!真他妈恶心!”
覃炀被茶水呛到,咳得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摆手,示意快滚!
宋执起身就走,嘴里还骂骂咧咧。
覃炀寻思,多久的事了,怎么现在还记得?
后来他去粉巷应酬也好,跟温婉蓉吵架,故意跑去消遣也好,都避开青玉阁,就是不想找麻烦。
以为这事早翻篇了。
不过被一个粉巷姑娘惦记,他没太往心里去,风流债这东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恩客和姑娘之间,到底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难不成还玩真的?
再后来,他忙,宋执也忙,就把这茬忘了。
但没过几天,宋执把布防的事弄得差不多,找覃炀复命,没想到他先回府。
宋执转头又去覃府找人。
覃炀正在和飒飒疯玩,听说宋执来了,就把人邀到书房。
宋执把城郊情况详述一遍,然后说过两天会写份书面材料,交到枢密院。
覃炀对他做事放心,反正书面材料只为了应付上面。
宋执该说的说完,临走,又想起一件事,离覃炀做远点:“上次说青玉阁的事,话没说完。”
覃炀心想还有下半场?
“说。”
宋执阴笑:“我说可以,你别打人。”
覃炀应声好,看他玩什么把戏。
宋执迟疑一下,跑去把房门关上,声音变小:“哎,花妈妈说,牡丹生了个儿子,养在外面。”
覃炀单眉一挑,第一反应,生儿子,关他屁事。
宋执下一句话,把他吓得不轻:“我去看了,那小子长得跟你有点像。”
覃炀愣怔半晌,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看看自己裤裆,又看向宋执,开口一句:“不可能。”
宋执忍笑忍得很辛苦,嘴角抖得快抽筋:“可不可能,我不知道,反正我告诉你一声,儿子三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