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换一件,怎会穿不完。”
“那太奢侈。”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供养老人小孩,赚了钱不花,还有什么意思。”我拐弯抱怨。
他故作不懂。“你总有理。”
“是喔。”我把手探进他浴袍里,捏了他腰侧一把。“你最近胖了些,都吃了什么?”
我们最近鲜少一起吃饭,除了偶尔一起吃早餐外,我都不知他中餐和晚餐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因是冬天,我猜他姜母鸭和羊肉炉铁定吃了不少,这多出来的肉就是证据。
他握住我的手:“中午没吃什么,晚上就丰富了,海陆大餐、满汉全席,不长肉也难嫌我胖,以后早上早点起来陪我去跑步。”
我缩回手。“才不要,冷得要死,你自己去。”
“我起来你还睡得着?”
我是怕冷,他是我的暖炉。
“开暖气就睡得着了。”
也许是不甘心,他拉近我,摸着我的腰,大概也想摸出一点多余的肉来。摸了半天,却蹙起眉。“瘦了一圈,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我轻叹︰“为伊消得人憔悴。”现在才发现,没诚意。
“哪个伊?”
瞪他一眼。“你管。”
我冷他,他一听,马上降温,放开了我。
我微愠:“就知道你不在乎。”
他推开我。“去洗澡,全身汗味,臭死了。”
我赌气。“是,我臭,你香。”
累了,不想多说什么,把新衣服拿回房间衣柜里放好,拿了换洗衣物,便躲进浴室里。
在浴缸里泡了半天澡,舒服得差点没睡去。
穿着高跟鞋逛街实在自虐,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做,不晓得,谁让他害我心情不好。
他害我郁卒,我就想虐待自己,也许我是想博取他的关心吧,又是一种犯贱的行为!
也罢,不必追究。女人若为男人犯贱,男人要负责。
吹干了头发,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里,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堆在里面,我们向来趁着假日,把衣服一起送洗,省时省力。
也许不结婚也不是没有好处,不结婚,我就是独立的个体,侍不侍候他大老爷,全看本人高不高兴虽然我在不高兴时还是常常做出侍候他的举动。
一件衣服没丢中篮子里,我伸手拾起,简单的对折,放进篮中,顺便也将刚刚投进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来重新折过,一不小心,把他的衣服也翻了出来,一摊开,我的视线集中在他衬衫领上的那抹鲜红。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唇印?!
我从来都不知道口红印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现在我清楚了。
他今天的饭局是在酒家进行的吗?
好啊,戈洵美,你欠我一个解释!
捉着那件衬衫,我披着浴袍奔出浴室。
他不在客厅,我又冲进房里,见他开着台灯,半躺在床上看杂志,我缓下脚步,将衬衫藏在背后,一步步地走近他。
心想!他一回来就洗澡,该不会就是为了湮灭证据吧?我被他骗了几年?
我在他床畔坐下。“喂,你今晚的饭局是在哪吃的啊?”
“餐厅呀。”他头也不抬,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稚气许多。我以前怎没觉得他竟有一点baby
face?这男人也三十有二了,为什么他似乎愈老愈年轻,而我却愈老愈丑?
危机浮上心头。我爬上他的腿,压着他。“餐厅?什么样的餐厅?”
“咏贤,你下去,别压着我。”他拿下眼镜,把杂志往床头放。
我不听话。“什么餐厅?快说,有很多女服务生的吗?”
“什么女服务生,快下去,我今天真的累了,明天又得早起,别害我…”
“我害你什么?”我瞪着他的脖子,想掐住他叫他别跟我打哈哈。谁知我还没出手,他就先下手为强。
一瞬间,一个大翻转,我由上变下,他的脸埋进我敞开的衣襟里。
他在我耳边低喃:“别害我精力大失,今天太晚了。”
他的喘息彿在我胸口上,我一阵轻颤,不由得扭了扭身子,想推开他,今天我不想要他,我们还有话没说清楚。
他低吟一声,唇压了下来,封住我的,灵巧的舌尖勾动深层的欲望,他轻咬我的蓓蕾,双手也探进我裹身的袍子里游移,引起我全身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