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南巢的兵器已经练到这个地步了,朝廷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这天早上,竟然在城南渡口检验出一批非官制官用的箭头。要说有这事,一般都是在李云偲的管辖范围内,今天莫名的李云偲还没来上早朝,已经有三天了。
这事一出来,太后巴不得不让李云偲管,于是就这么落到他身上来了。
在这十二月的寒冬腊月里,是谁采购这样一批兵器入城,打的主意又是什么,李慎偲不知道也猜不出来。想着如果这事落到李云偲身上该多好,这样自己直接就可以暗中派人将这批东西截回府中待用了。
对于李慎偲来说,这批东西就像是他缺失了很久的剑,一把将这个天下虏获到自己手里的利器。
可惜的是李云偲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没上朝旧疾发作,眼下这批东西是自己来管,要是在自己手理那丢了,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什么都是牵扯不清的。
想到这,李云偲的心头一股子火气全攒上来,那种帮别人看财物,自己却不能动的心情,真的很让人抓狂。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并没有注意到,一辆朴实的马车,正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他的队列。
墨静殊的手上有多少冷兵器?
只要矿山还在,那便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送李云偲的那批,已经在运往泊罗的途中,飞鹰堂每日都紧跟着,李云偲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只是便宜了李家的军队。
墨君安那年被找回来后,就失了一条胳膊,虽然他并没有回上京城,依旧在泊罗,但是弃绒从笔,做起了军师来。
对于这件事,墨静殊很欣慰,至少不用直接上战场,这样倒不会再和谋反这类词关联在一起。
李慎偲来到码头后,直接下马,然后往着那艘运有箭头的船走去。
墨静殊坐在车内,翻着书,似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没多久,暖玉看到李慎偲寒着脸从船那边回来时,便道:“小姐,来了。”
墨静殊听罢,便撩开了车帘,正好对上突然看到她的李慎偲。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5、不如说是豪赌。
李慎偲看着墨静殊,从北城郊大渠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墨惟庸说她没有回过墨府。因为府中有蕴月,所以也不敢大肆的寻找。
而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曾想,一年后,竟然就这般出现了。
“墨静殊?”
“慎王爷别来无恙。”
冷冰冰的声音一如从前,或者比起当年稚嫩的声音,此时的声音更为沉稳许多,便使着她的话也添加了更多的寒意。
“你。”
墨静殊一步一步的走到李慎偲的面前,他依旧一袭黑色的正袍,绣着银线的腾云图案。
“慎王一年多不见,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李慎偲咬了牙,这个女人从相识开始对他就是这样含针带刺。
“墨静殊,你不呆在墨府来这里做什么?”
墨静殊一挑眉,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船道:“听闻新近的货被扣押了,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句话让李慎偲整张脸都黑了。
他不可置信的顺着墨静殊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是你进的货?”
墨静殊转头,视线回到李慎偲的身上。
“怎么,难道扣我货的就是慎王?”
李慎偲没有说话,一双深沉的眼死死的落在墨静殊的身上。
这一天虽出了太阳,可渡口临着河边,风忽忽的刮着。
李慎偲这一年多常见蕴月,都是私底下见的。每一次见她都只听到,墨静殊依旧下落不明的消息,也一次次的感觉蕴月越来越像墨静殊。
就在他觉得蕴月已经可以替代墨静殊的时候,墨静殊出现了。
当然,让蕴月代替墨静殊嫁去云王府,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让墨静殊脱离李云偲的保护伞,第二利用蕴月如墨静殊的相似在云王府做眼线。
当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慎偲一直怀疑墨静殊是不是随李云偲一起去了泊罗。
可是派了很多人,多方位的调查,最终的结果是,李云偲并没有带墨静殊出泊罗。别说墨静殊,随行的人中,连个女人都没有。
这很让李云偲惊讶。
于是墨静殊的消失就成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