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出现了,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冰冰的,他一眼就认出她是墨静殊,而不是蕴月。
蕴月和她,到底是不一样的,以前学不像,现在怕是更学不像了。
“多年不见,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请墨小姐一叙?”
李慎偲打的主意很简单,既然这船上的货是你的,没错,就是我扣了你的,怎么样,你想要,就只能顺从我。
墨静殊面上一丝波澜也没有,就这么平稳的冷视着他。
“我与慎王不熟,慎王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不用玩这些心计。”
墨静殊依旧如当年那么,油盐不进。
三两句话,便立即将李慎偲惹炸了。
“墨静殊,这货你是不想要了吧。来人,本王怀疑此女冒充墨府小姐,并大量囤积武器,有不轨之意,将她拿下。”
“这货我想不想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慎王不想要吗?”
墨静殊雷打不动的站在那,目光清清浅浅的看着李慎偲,李慎偲拧眉,随后,突然一伸手,又制止了上前抓墨静殊的侍卫。
“找个地方聊聊?”
李慎偲万万没有想到,墨静殊竟然会主动找他聊。
狐疑的眸子看着她,眼中写满了不解。
墨静殊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慎王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可刚转身,就感觉身后有东西靠近自己的手,一个旋身,步调沉稳而优雅的转了半个弧形,正好脱离李慎偲伸出欲抓住她的手。也正好将视线警告似的对上他。
“慎王是调戏未来的嫂子,上瘾了吗?”
一句话说的冷冰冰的,却是真正的刺激的李慎偲整个人都迸发出一阵又一阵寒气。
半空中什么也没拉住的手握成拳收回来,收到身后,微仰着头,冷冷的看着墨静殊。
“这一船的货与云王有关?”
墨静殊是没想到,李慎偲这次脑子倒是转的快。
“总归和慎王是无关的。”
墨静殊说这话时,十足挑衅的神色,而且这一字一句也真真实实的扎在了李慎偲的心头。
“是你的,便与本王有关。”
李慎偲说的笃定。
墨静殊冷冷的看着他:“李慎偲,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你且记住了。我墨静殊,和你,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关系。这一船的货。”
墨静殊的目光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然后突然一声惊天的巨响。
再看时,那原本停泊在渡口的船竟是直接陷在了一片火海里。
李慎偲瞪大了眼睛,墨静殊转过身,连声招呼也不打,便直接离去了。
留下站在原地惊呆了的李慎偲。
“小姐,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暖玉不明白墨静殊这一早上到底在做什么,那一船的箭头虽说只有表面的几箱是真货,低下全是石头,可是那也是钱啊,还有那一声巨响,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小姐是什么时候安排的呢?
别说,当时那一下,真是把她吓坏了。
墨静殊看着南城云王府的方向道:“为了早点嫁人。”
暖玉眨了眨眼睛,却是一点也听不懂,烧钱和得罪慎王与嫁人有什么关系?
墨静殊打的主意很简单,与其说是简单,不如说是豪赌。
上一世,她不知道李云偲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履行了成亲的责任,单单看李云偲现在的表现,她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有想娶她的心思。
既然他不动,那么,她便只能自己去努力了。
前生他追着她跑,现在,换她来追着他跑,也是个不错的轮回。
李慎偲反应过来的时候,墨静殊早已经走的不知道多远了,回过身要去救火,根本就来不及,只能看着船沉入了河底。
墨静殊,你以为你嫁的了云王吗?要嫁过去的人,也只能是蕴月!
李慎偲气极。
“皇爷!船烧了,怎么交差?”
边上的侍卫上前询问,李慎偲这次是真的傻眼了。
这一船的货就这么烧了,说出去朝中有人信吗?
说是墨静殊的船?可是“墨静殊”不该是在墨府休养吗?
想到接下来的事,李慎偲只觉一头的包。
李云偲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这一次醒来,他的全身都不似以前那般难受,除了感觉有些饿以外,倒没有其他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