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连营上前。
李云偲看了眼外边,阳光正好。
见墨静殊那天是下雪的,这会看外边,雪都化的差不多了,这一觉他睡的不短。
“烧了?”
李云偲坐在书房里,听着长风说着这几天朝中发生的事,最后一件便是这天上午发生在渡口的事。
“是烧了,慎王正在刑部,太后带了亲兵也在刑部。”
“查的到那船东西从哪来,又是谁家的船吗?”
长风摇头道:“几天前一直下雪,水面少有船行,那船出现的诡异,只有几名船员,受检时只说偏了航,并没有交待清楚到底是哪来的货,也不愿意离开船,居慎王的说法是他上船看了一圈确定船上的货是私营超检的箭,出来,就突然超了火。因为去的早,除了随行的几名侍卫,再无他人,而且事后打捞并没有捞到船员的尸体。”
李云偲皱了眉头,查看所有的资料,没有任何官员与这件案子有相关的信息,也就是说,这件事并不是朝中人做的手脚。
那会是谁呢?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完全就是针对慎王设下的陷阱。
是谁要害李慎偲呢?李云偲一时也没有适合的答案,可是这件事里边有个重点,那就是船上的货物,私营超检的箭。
脑中立即就出现了那倾城绝色的少女。
会是她吗?如果是她,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云偲不知道,也猜不透。
李慎偲这回是真被坑惨了,赵淑珍一直以来的立场都是很明确的,一个是李云偲,还有一个就是李慎偲。
李云偲因为天下无双,活不了多久,虽说如此,却也不能大意,毕竟这个人太聪明,太聪明就等于太危险。
而另一个人就是李慎偲,他的手中无实兵权,可是却是对那个位置向往以久。
才让他去查这批超检的箭,还不到半天,整船的货就这么了。
好歹也要充到国库啊。
光然赵淑珍也不是那般蠢人,她会信那船是自己着火的?或是船工烧的?
船停在水面上,突然就着了,不是出鬼了,谁会信。
船工烧船的话就不用等到李慎偲到了再说。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不过是李慎偲的托词,谁知道他是不是提前让人将货拉走,然后将空船烧了。
听说水底的残骸里除了烧坏的一些箭,其他的都是石头。
石头,去一手检的人说满船的箭头,现在却变成了石头,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太师椅上,后边是两大队亲兵的人马。
李慎偲此时被脱去了外衣,头上的珠冠也去了,只留了件白色的里衣。看着狼狈到不至于,就是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反了而已。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16、只是听闻墨府还有一位小姐,想见见她。
暗室里,太后和李慎偲就那么一站,一坐的对视着。
太后不说话,心里的猜忌是,李慎偲怎么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以这不怎么高明的偷粱换柱形式,把箭换成了石头。
李慎偲在听到太后说低下搜出来的是石头时,冷冷的看着太后。
搜的人是亲军,那么搜出来的是什么,便是太后说的算,她这么急着处置自己是为何意。
两个人谁也看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墨静殊的阴谋达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可是还差那么一点点。
太后和李慎偲都是多疑的人,这一点墨静殊一直都知道,特别是在南城渡口那天,前一句李慎偲还想和她单独聊的时候,下一秒这话由自己提出来,他便不愿意。没错,他就是那么疑心重的人,而那天她也笃定,自己说完单独聊聊,他一定不会去。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李慎偲被关,太后的亲军满城的搜找那批“下落不明”的违禁箭。
李云偲应该也醒了吧,他接下来呢?会插手这件事吗?应该知道这事和她脱不开关系了吧。
墨静殊目光沉沉的看着屋外好不容易放晴后又阴沉下来的天。
怕是又要下雪了。
选方家旧宅重建新宅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它离云王府近,墨静殊站在三层小楼的阳台上,风将她的衣衫吹的四下飞舞。
突然一只雪白的鸟儿从不远处飞了过来,这种鸟在上京城的冬天很长常,个头不大,像鸽子,却又不是鸽子。
墨静殊接过那鸟儿,很自然的从它的腿上解下小信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