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牵上钟家才是你最后的目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
墨静殊回神,不急回他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垂首。
“对不起。”
对于她实然的歉意,李云偲有些不解。
墨静殊手里的衣角快绕成了一团咸菜。
“你说,此事交于你的。”
李云偲那日确实这般说了,但可真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真的放的下手。
只是这会才道歉,她不觉得有点没诚意吗?
“不想知道钟家那位和慎偲说了什么?”
墨静殊立即抬头,满目的渴望,李云偲便是笑了。
半敛了眸子,执了杯子,随后洒脱的一饮而尽,这杯天下致雅的竹香丝倒被他喝出几分沉酿的肆意。
“想知道。”
墨静殊少有的睁着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难得清纯的像欠食时的大白看着人家里手拿着肉时的神情。
“你先说说,这箭是怎么运去钟府的。”
没错,这是李云偲一直最奇怪的事。
墨静殊眨了眨眼睛,在她看来,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是李云偲不知道的,可没想到,她以为他知道这事,可他却不知道,难道就是这个原因才叫她出来的?
“钟宰相府里井很多。”
墨静殊言尽于此。李云偲却并不得答案。要知道从这结着冰的河面走下游水道,还要游去钟府,那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墨静殊看着他的神情,笑了,笑得意外的得意。
“那箭早就在钟府了,和船上的不是同一批。”
李云偲看着眼前女子笑得张扬的样子,整个人都像被吸引了一样。
墨静殊被他看一下不会怎么样,可这人突然一言不发,就这么一直一直的看着。墨静殊莫名有点发慌。
“怎怎么了?”
李云偲回过神,很自然的收回目光。
“回了吧。”
“诶,你还没和钟相和慎王说了什么!”
李云偲的嘴角挂起笑,一言不发,站起,拉了人的手,事情还有很多。
何急于一次就揭开答案呢?
“云偲,李云偲,你骗我。”
李云偲眉眼下是隐得不深的笑意。
墨静殊难得失了形象,可出了屋门,又乘顺的像只小兽,任他牵着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一步一沉稳。
李少棠早早就已经在边上设了埋伏,就等着钟宰相入围。
可钟宰相又是谁,哪里是他说拿到把柄就能拿到把柄的人。
两个人坐在里边,说话的声音小到连他动了内功都没有听到。记起派人去找会唇语的时候,钟宰相已经青白着一张脸出了屋子。
钟兰馨去了钟府后,日日都在盼着,盼着李慎偲赶紧回来,盼着钟宰相会将人救出来。
可是却没有盼到李慎偲,而是盼来了一个自称是她妹妹的人。
钟兰馨原本是没兴趣见的,可对方却说有关钟宰相会不会救李慎偲的事。
这下,钟兰馨也只有开了府门,让人进来了。
初见阮紫的时候钟兰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熟悉,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识得这人。
“姐姐。我叫阮紫。”
她方提出一个阮字,钟兰馨便记起来,父亲一向盛宠的四姨娘不也姓阮么?
难道是那边的亲戚,如果是,叫声姐姐也不为过,可是一个姨娘家的亲戚,有什么资格和她攀亲戚关系。
“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可没有妹妹。”
说着就转身要走。
“姐姐何必急着走呢?我要是说,我娘叫阮香玲。你会不会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再听我几号呢?”
阮香玲的女儿?
钟兰馨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面色阴沉沉的看着阮紫。这一看,她才明白那股熟悉的感觉从哪来的,说实话,不仔细看都能看的出,这女子的脸型也好,还是五官,都和她有那么些许的相似。
“不可能!”
“是不可能还是不可信?”
阮紫可不是个小角色,她看着钟兰馨,面上的表情钟兰馨一点也看不懂。
“你想怎么样!”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28、名正言顺的野种
阮紫看到钟兰馨一副明显很生气,却又故作沉稳的看着她。那眼中的光和那嫡母看到她时一模一样,恨不得撕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