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咬紧了牙根,墨静殊说过,在这一场大戏中,钟兰馨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角色,她够不够狠,完全可以决定钟府的将来。
而她要做的就是逼疯钟兰馨!让她恨钟府入骨。
墨静殊以为她只恨钟夫人。可是她并不这么认为的。
她恨的是整个钟府,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无情,自己才会到8岁,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更让她绝望的是,回到上京城,与母亲相认后,第一次与他的见面。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眼中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的高兴,她也不会恨他,可是没有,那个男人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
回过头对母亲说了句:“天色不早了,回了吧。”
那一刻,心掉到地上,碎成千万片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什么人,敢挡慎王府的马车。”
两车正巧挤在了一条胡同上,而位置不多不少,就是胡同的正中间。
阮紫掐了笑,在楼里的时候,妈妈总在教她笑,可是她从来都学不好。这一次,真应该让妈妈来看看,她也是会笑的。
“慎王府?就是被关大理寺的慎王府?”
讽刺的声音不愠不火,墨静殊说过,你的平静会让大海翻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钟兰馨几乎是立即就从车里跳了下来。
“贱人!你给我下来!你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
阮紫终于明白墨静殊说的,会咬人的狗通常不会叫的原因。现在她就是那只会咬人的狗。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姐姐这可是从娘家来?”
阮紫故意的话挑得钟兰馨整个人都狂了。
“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姐姐?不过是个下人生的,没族没谱的野种。”
阮紫冷了脸,从车上下来,让钟兰馨要发疯的是,阮紫穿了件和她一模一样的衣服也就罢了,竟然连发髻都梳的一样。
原本两人长的就相似,这会远的一看,哪认的出谁是谁。
边上看热闹的人也多了,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钟兰馨觉得,自己是钟家独女,如今又是慎王妃,总比这个不知来路的女人强吧。
可她又哪里知道,自己这跋扈的样子,便已经引起了民众的反感。
一场撕杀似乎即将开始。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32、啊,你脸红。
“姐姐何必要这样咄咄逼人呢?我知道我的出生是个错误,大夫人容不下我,可我母亲也是宰相大人一顶轿子抬进府的清白姑娘,没族没谱也不过是大夫人的一句话。姐姐怎能当街羞辱我是野种呢?”
一翻话说的声情并貌,袖子下的手,掐了掌心,让眼中显出湿润来,还有意似的抬了抬那张花容月貌的小脸。瞬间让人感觉出我见犹怜的气质来。
原本看热闹的人又惊讶了,宰相大人?这宰相大人的内宅恩怨可不是随意就能看到的。前年狩猎府中独子,也就是唯一的二公子坠马后半年不治身亡,就只留有一名独女,现在又多出一个女儿来。
其实众人是明白的,宰相府有多少位妾室他们不知,可仅有一小姐和儿子都是正妻所生,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正妻是不是容不得小妾生子,这才使得宰相府这会断了后。
再看这钟兰馨的跋扈样,就更印证了这想法似的,众人开始私下交谈并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你这个贱人,今日我不教训教训你,就不是钟家正经的小姐。来人,给我打!”
说罢,几名家丁立即上前。
阮紫吓的立即躲到了车夫后边,可钟兰馨带的人到底是多些的。
“你幼时推我下河塘,你母亲卖我下江南,今日不过当街相遇,你又要害我性命,宰相府里的人就是这般蛮横无理吗?”
阮紫这次是真的哭了,却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气愤。
听到阮紫的话,钟兰馨的脸都白了,可也更是气愤起来,指着家丁道:“给我打!贱人,我要你这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钟兰馨的话便是证实了阮紫的话一样。
一群人打的更为凶狠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队士卫冲了过来。
因着南渡口的案子还没破,此时的上京城处处都有御林军巡逻,所以这两边人才开打,侍卫就冲了过来,将两般人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