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将面具摘下来。
子夜啼勾起一边嘴角,笑的极为鬼畜。
“云殊山庄,我若说是在那等你,你信吗?”
子夜啼的话让墨静殊有些震惊,但是面上却依旧很淡定。
“找我为何?”
子夜啼道:“子夜啼是杀手,有人出钱买你的命,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墨静殊一惊,知道子夜啼说的买命是什么意思。
“那你为何不动手。”
在慎王府的时候,他只要出手,她必死无疑。
“我从不杀美人。”
子夜啼说的理所当然。
“更不杀有钱的美人。”
墨静殊有些恶寒。
“那你不怕在道上失去信誉?”
“信誉?我子夜啼想杀谁,还轮不到被谁来左右。”
子夜啼说的极为张狂,但是墨静殊却是不信的,这人怕是还没接这个单子。
“你不想知道谁要买你的命吗?”
子夜啼散着诱人的嗓音看着墨静殊。
“我缺个跟班。你考虑下。月银随你开。”
墨静殊目光很平稳的看着子夜啼。
子夜啼被她的突然搅得一下子愰了神。
“云殊山庄呢。”
子夜啼呢喃了一句。
墨静殊不再看他,“你先想着,我还有事。你想好了,叫一声。”
子夜啼看着墨静殊离去的背影愣了一下。
墨静殊出了房间后,看了众人一眼,然后遣散了留暖玉在外守着,就往楼上走。
留下子夜啼是她临时的想法,原因是什么她自己也没有来的及想。
李云偲病了,围在云王府外的探子没有离去,反而越来越多,墨静殊坐在高台之上,面前的小几上,炉子煮着茶水,几本帐册执了一本在查阅。子夜啼斜躺在另一边手掌宽的扶栏上。
这人要么就是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信,要么就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睡不熟的人,才不怕从上边掉下去。
自从来上京后,墨静殊就很少理会这些账务,云殊山庄的生意越做越大,事压着不处理,只会越来越多,且这山庄中还没有能完全处理事务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此时形容云殊山庄是最适合不过。
看一眼对面院里站在门边的连营,墨静殊就眼红,李云偲身边的能人超多,就说这连营,行军打仗是没有看剑厉害,但是有一身的智谋,若是有这么个人能为已人,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了。
只可惜不是自己的人,望也望不来,沮丧的低头,继续看账。
子夜啼的余光一直看着墨静殊,他看不懂墨静殊,但是首要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第二天李云偲病重的消息在上京城越传越烈,都传到云皇爷熬不到成亲那日了。
墨静殊没有在府上等李少棠,而是主动邀了陶醉芊一早就去了李少棠的家。北城和南城隔的并不远,这陶醉芊做的是运输行业,自然在交通方面更是厉害。
两人到达李候府的时候,竟然赶上了府中早膳。这是墨静殊第一次进李候府,前世是没有机会来的。
在李少棠的引路下,墨静殊与李候府众人打了招呼,李少棠是府中长子嫡孙,下边还有些庶出的弟弟妹妹,在这古代世界里,家中长子嫡孙的地位是极高的,是要享受继承家族中一切荫庇的存在,庶子再有用也是没有什么资源的。
情何限,相对难解言 49、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墨静殊不奇怪看到李少棠这些弟弟一副年纪小小均是纨绔的模样。
李少棠的父亲年纪很大,墨静殊有听过这位侯爷的传闻,当年先帝上位时,这位候爷年纪并不大,他的父亲是上上代皇帝的亲兄弟,所以到了他这代,虽是李姓,但和皇家的血源已经隔的有些远了,但是到底还是李姓,所以先皇在登基时,对于这位年幼的候爷,也是有重用,也有顾忌。
早期的打压,到后来不得不任用,再到后来想起赐婚时,这位候爷已经早过了婚配年纪,但好在是男人不是女人,也就命运坎坷些,最后还是完满的。毕竟坐到了兵部一把手的位置,有位真枪实弹打天下的候爷。
李少棠是他的老来子,和他这般年纪人的孙子怕也就和李少棠这样大的年纪吧。
走亲访客也不过是话家常聊局势,墨静殊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商人,手上有着不知深浅的铁矿。身份有多敏感可想而知,所以也不是所有的话题她都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