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聊也聊不太久。
李少棠和李慎偲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云殊山庄虽依着云王府而建,但是并不能说明这两者有关系,毕竟这两位可没有任何有交集的可能。
还有,在李少棠和李慎偲的眼中,李云偲是个不屑于与商人结交的存在。
他的地位,他的一切,都不须要再用其他的人事物来点缀。
可是他们不一样,他们须要这个助力。
李少棠与墨静殊他们一并去的云殊山庄。
“这位是?”
李少棠从府中出来时才注意到一直跟在墨静殊身后一袭红衣的男子。
子夜啼张扬的笑着,那笑看在墨静殊的眼里有种阴测测的感觉。
“在下南清欢,云殊庄主的首座。”
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别说李少棠有些惊讶,就连墨静殊都愣了一下,飞鹰堂查过子夜啼的资料,只知他是南巢国的人,是南巢第一地下组织圣堂上届尊上的入室弟子。有传闻子夜啼是圣堂本届的尊上,也有传言他被上届尊上逐出了师门,才会在各国游荡,做起小偷、杀手、采花大盗这类勾当。
在墨静殊的眼中,这子夜啼和大修及谙尊没有关系,那么此人就是可以留用的。她很希望传言的后部份是真的,这样子夜啼就可以留在云殊山庄,不会有什么隐性的安全隐患。
但她也不排除前边的是对的可能,如果是对的,那么这个人来到她的身边,就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墨静殊不是傻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子夜啼在第一刻没有杀她,她就可以断定,这个人不会危机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这个人留在她身边,肯定是有所求的,至于是什么,还要等时间来揭晓答案。
“首座是南巢国人?”
对于首座这个称呼,墨静殊倒是没有意见,随他高兴。
“自然。”
李少棠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多看了子夜啼多两眼,子夜啼的目光却一直在墨静殊的身上。
气氛冷了下来。
“云殊山庄倒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且不说神庄主是大修国人,这首座竟是南巢国人,生意却是做在了谙尊,这样的结构还真是别出一格。”
李少棠很聪明,他的心里是有所怀疑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用之前,至少是要调查一翻,实在没有想到,这谙尊第一富竟然如此复杂。
“生意这种事,哪里有钱,自然就到哪里做,生意人最看重的是利益。不像世子爷,做事自然是将国家种族放在第一位的。”
墨静殊很聪明的做出了解释,李少棠看着那半边侧脸,面具很大,看不出那面具下的脸一丝半豪,墨静殊的话中有话,她坦言自己是个商人,也揭露了李少棠这类玩政治的人的心思,他们大多都注重出身,特别是疑心病重。
“按庄主这话的意思,三国间国力最昌盛的就是我谙尊啦?”
墨静殊没有给他答案,面具下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话可不是随意能说的。这片刻的时间,众人就来到了云殊山庄。
不同于在候府的拘束,云殊山庄是能谈生意的地方,李少棠也终于露出他的目的来。
“钢化实业是云殊山庄的产业?”
子夜啼似无心之问。墨静殊执账册的手顿了顿。
李少棠在云殊山庄一连提到谙尊现有的几大练矿厂,意思都很明白,就是来探风的。
到底有多少实业,墨静殊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人知道。
“你想知道?”
子夜啼挑眉,阖上眼,“随意问问。”
墨静殊继续看账,“明日帮我个忙。”
因为有子夜啼在,所以墨静殊几乎都没有再做墨静殊的打扮。
子夜啼睁开眼,火红的身影冲到墨静殊的边上坐下。
“说来听听。”
“那日在慎王府,你见到的那个女人还记得吗?”
子夜啼点头道:“上京第一才女,以往在子画中见过她。”
墨静殊点头。
“她后日成亲。”
子夜啼眯了下眼。
这次没有说话。
初四那日清晨,一辆华贵而朴实的马车停在云王府外,墨静殊方从车上下来,突然从边上涌出一大批的人,他们身穿黑衣,墨静殊惊恐的看着这些人,却是滑任何反抗,接着那群人掳了墨静殊就往城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