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看了,还有事?”
李博偲同样了解李慎偲,实在是这宫里的人,谁不没点小心机?
“呵。”
李慎偲怕也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于是只是呵了一声,便是再没说话,一甩手,就走了。
他一走,墨静殊便从里边走了出来。
“你说,他来这里,是为什么呢?”
李博偲转过身,看着大门的方向。
墨静殊勾了一边的唇确道:“怕是不信任御林军吧。”
李博偲愣,嗤笑一声。
“不信任又何必拉拢,拉拢了,为什么又不信任呢?”
“因为御林军是你给我哥的,而我哥是听他父亲的。这种转了一道弯的东西,他不来确认一下,才是真的傻。”
“没有兵权,弄权便像跳梁小丑一样。”
李博偲给李慎偲下了个标签,墨静殊笑的意味深远。
天到底还是黑了下来,意外的,白天那么好的太阳,天一擦黑,天上竟是阵阵的乌云,随了大风一阵一阵的往着上京城的上空聚拢。
墨静殊方沐浴完,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袍子,流苏的装饰落在乌黑的秀发之间,李傅偲穿的不再是李云偲的那一身白衣,而是一身黑色绣有四爪金龙的蟒袍。
怎么看,看尊贵。
李云逸则一身明黄色的袍子,头戴象征着权力的金色王冠。站在二人之间。
雨还没有下下来,小皇帝走在前边,一红一黑站在后边,身后则是武装完整的守卫队,没错,就是守陵的守卫队。
他们手中拿着改良款的长枪,如同关羽的天方画戟。有一些则拿着连弩。
墨静殊当初展示给李少棠的兵器书房,在这会看来,就完全是废料房。真正的兵器房中才是强大的可以称为武器的兵器,李博偲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很诧异,墨静殊则是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些东西,除了云殊山庄的影士,谁也不许碰。”
没错,墨静殊不想让这些东西,真的流到战场上去。毕竟一个时代过快的发展,只会是生灵涂炭,她并不想制造厄运。
李少棠的大军举着明亮的火把,紧紧的将整个皇宫围的水泄不通。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威武而英挺,目光在落到墨静殊的脸上时,写满了不可思议,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她那一身极为熟悉的装束。
“静殊?”
墨静殊站在那,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随后李少棠咬了咬牙,冷冷道:“或许我该叫你神云殊。”
天涯海角,与君誓 5、世子,这条路,不好走。
兵临城下,乌黑的云在天空中低沉的徘徊着,偶然间的碰撞出一道撕天裂地的白色闪电,接着便是响彻天地的巨大轰鸣。
雨没有下。墨静殊静静的隔着一城墙高的距离看着李少棠,突然记起来那年上京城水灾的事来。
接着仰头看了眼天空,低沉沉的气压,竟与那时的天空无比的相似。不同的是那时是夏初,此时已经接近夏末,雨是下不了那么长久的。也不怕会有天灾。为了算这天的吉时,墨静殊曾亲自去过一趟礼部,在翻阅一些相关的书籍时,不小心看到了有关谙尊龙脉相关的资料,出于好奇墨静殊抽了去,一同借阅,也就是这个无意的动作,让墨静殊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真相。那本与龙脉相关的资料有一本单独的借阅记录。
而且不是一般人都能借的,而且借这本书的人少之又少。
距着上一个借这本书的日期,正是水灾那一年修水渠的那几日。
借阅人,李少棠。
墨静殊看到这个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将某些事联系在一起。
后来在翻阅书的时候,看到在北城龙脉那一页有些许的异常。
这时,墨静殊才记起来,当时在北城守龙脉,阻止开渠的人并不是李少棠,而是另外一个人。
墨静殊当时并没有想过,李慎偲为什么在那,因为他在那也无可厚非,没人会去详细的查李慎偲会不会被人利用,因为他原本就不是那么利国利民的人。
所以谁都不会去在意这件事。
可事实往往就是这么的让人心惊,李少棠在墨静殊的眼中绝对算不上一号坏人,在不知道水渠事件前,她从来没有想过李少棠会有这么阴险的一面。
或者说,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并不能用正与负,好与坏来做完全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