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为了救那些下人,故意牺牲自己?
想到这,他放在她身上的目光越发的深沉。
指尖无意识的戳上墨静殊的脑门。
“傻子。”
轻噫出口的话,墨静殊听不到,夹着满满的心疼她感觉不到。
李慎偲听闻李云偲带了个十二三岁身受重伤的姑娘入住了永乐山庄时顿了一下。
而手中刚收到的信件证明墨静殊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很自然的,他就猜着李云偲抱进山庄的人极有可能是墨静殊。
可是李云偲最近不是正忙着改良水渠的事吗?
怎么会抱着人出现在永乐山庄。
是了,禁区不就在永乐山的侧面么。
“备马。”
“是,王爷!”
宵禁后,城门已经关了,李慎偲拿着自己的令牌,强硬的让士卫开了城门,随后领着一群人一路往永乐山庄逛奔而去。
墨静殊,本王要的人,从来没有谁能逃的过。
“派人去禁区,放火。”
“爷,不妥吧。”
“去!”
“是。”
飘摇兮,情难自禁 14、为了截断你自寻的死路
李慎偲到达永乐山庄时,是子时。
火急火燎的进了山庄,一路往着客院走。
离着客院不远的地方才慢了些步子。
一慢下来,脸上之前的急切也好了许多。
心里莫名的有些惦记起墨静殊来。
想着那人温温婉婉的模样,还有那气定神闲的气质。
莫名的就这样扎在了心里。
可一想到李云偲的存在,李慎偲好不容易有的一点柔情立马的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人在里边?”
“回王爷,在里边。”
李慎偲皱着眉头,看一眼守在院外的老郎中。
这老郎中原本是御医,后来被遣派到慎王府当差,做没几年就年过古稀,最终就送到这山庄里颐养天年。
没料到这会还会被挖出来治病。
李慎偲对他的医术还是很认可的,便问了句:“情况如何?”
老太医道:“姑娘从山上滚下来,好在没剧烈的摔撞,只是刮了些外伤,再加受了一日的风寒,所以身子虑脱发热,这会尚晕迷着。”
李慎偲拧了拧眉,也看不透是个什么意思。
接着推了门就进到了院里。
连营守在屋门口。
“见过慎王爷。”
抱剑行礼,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气质。
李慎偲顿住步子,心下里很想踹门进去,但是知道此时时机不到,便是站在那里。
所幸这天夜里看不见月亮,风很轻,梁柱上的灯笼随风摇曳着。
死一般的静。
李云偲是知道李慎偲来了的,但是也没有出来的意思,一直守在墨静殊所在的客房里。
谁也没有揣摩谁的意思,反正就这么僵着。李慎偲纠缠墨静殊李云偲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并不知道李慎偲纠缠的原因是什么。
看着床上墨静殊的脸色开始回暖,他紧提着的心也就放落了下来,想了片刻,还是起身出了院门。
“皇兄大驾光临,着实让寒舍蓬筚生辉。”
李慎偲的话说的冷冰冰的,字面上的意思便显的异常的客套。
“慎偲客气。”
李云偲语调十分平缓的回应,没有任何对于打扰的表达,倒像是李慎偲请他来的一样,就是这般云淡风轻的将李慎偲气的咬牙切齿。
“哪有皇兄客气。”
说罢哼了一声,明显是在说,我客气不客气不知道,你倒是真不客气。
随后又道:“前些日子听闻皇兄旧疾复发,现今瞧着倒像是痊愈了。”
李慎偲这个人就是有这个特点,知道人的痛脚在哪了,不踩一踩,心里就不舒服。
而且李云偲那哪是旧疾,分明就是墨静殊掉水那次,被他在水里一脚踢的。
所幸,李云偲只是抬了抬眉头,也没给李慎偲什么眼色。
很淡然的道:“劳慎偲挂牵,本王暂时死不了。不过慎偲喜欢惦记别人东西的这点习惯不好。”
李云偲的口气平和的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却莫名的让李慎偲气的咬牙切齿。
好在院里人不多,且仆人站的远,不过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有没有人在,他们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