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的脑子是混乱的,因为她明知道,昨天夜里根本就不应该来这里,更不应该和李云偲发生那些事,毕竟那上京城的太子爷,她还没弄清是什么事。
不过,就算是,那女人也是第三者插足。墨静殊苦苦的勾嘴角,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骗自己这种事,其实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深吸一口气,如今所有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她都做了,又有什么好去想的呢?
至于以后的事,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希望更多的能掌在手里。
毕竟能不能活到那一天,都还只是个未知数。
白珏守在大营的正门口,直到傍晚才看到一身狼狈的墨静殊牵着马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往着大营走。
墨静殊的长发原本就很少盘起来,特别是到了北堂以后,没有个人在身边,要她去挽发,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多半的时候,她那一头乌黑及后膝的发都只用一条红色的绸带松松的绑在身后。
衣服有些皱褶,但是说是宿醉也不会被人怀疑。
而墨静殊觉得,对于白珏,她完全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所以当白珏迎上前来,想修手抓她的时候,墨静殊只是非常冷漠的避开,然后冷冷的看着他。
“有事?”
“你去哪里了?”
墨静殊眼角微缩。
“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我从早上便守在这里,守了你一天,你说与我何干?”
白珏是气疯了,更是急傻了,便是口无遮拦。
墨静殊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你在这里守了我一天,就应该和我有关系?白珏,你不过是我用以关换的筹码。除此之外,你以为你还能是什么?”
墨静殊直白而不留一丝情面的话让白珏的脸一下子化为了苍白。
从前,他常说别人,为了情爱死去活来是很傻的事情,现在到了自己的身上,白珏才深刻的明白,情爱之事,从来就是身不由已。
“墨静殊!我白珏在你的眼里除了是筹码之外就当真什么也不是?”
白珏找虐一样的直逼着墨静殊。
墨静殊面色不改的看着他。
“白珏,我说话向来不喜欢说第二遍,人贵在自知,我墨静殊与你白珏是两条道上的人。无关任何其他的一切原因。不是什么,就不是什么,也永远不可能有什么。”
白珏全身僵直的站在那里,墨静殊从他身边走过,走过的时候,墨静殊冷冷道:“白珏,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没有靠山的可以称得上为外姓的人,是怎么在谙尊蜀都地界将生意做到那般风声水起,又是怎么办到在这北堂就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了。这其中,你别说,什么也没有。”
墨静殊的话像冰锥子一样,狠狠的刺在白珏的胸口上,他原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
脑中只余了一条信息。她知道了?
墨静殊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大概的明白,自己所猜测的方向是对的。
白珏对自己心动这件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该说是她的幸,还是白珏的不幸呢?
深吸一口气,墨静殊撇下马,往着自己的营帐而去。
哑娘在墨静殊回来后,第一时间备了热水。墨静殊洗去了一身的倦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往着外营走。
细水长流,凡情归平 10、不是李云偲,他就是再像,也不是。
当经过一个打份十分普通的士兵身边时,墨静殊身体里的盈袖突然毫无征兆的燥动了起来。
墨静殊回眸的那一瞬间。
那个士兵突然一回身,墨静殊瞬间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她整个人都愣在那里,极尽全力的想转过身。可是怎么动都动不了。
被束缚的感觉由着身体里涌现着。是盈袖吗?墨静殊这一瞬间终于发现,其实她身体上的不适并不是来自于盈袖的,而是源于一股外力,要是没有盈袖只怕那种感觉会更加的让她痛苦。
为什么?墨静殊找不到原因,等到她感觉身体能动的时候,一回头,只见远处什么也没有。而那个方向是向着庆王所在的帐篷。
这种感觉让她突然想起庆王来到大营的那天,也是有个人凭空就这么消失了。
那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才发现有可能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一件事不可能一而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