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将花瓣放到自己手心里的画面。
心裂开了一样的疼。
李慎偲许久才回过神来,墨静殊的话像钉子一样,一颗一颗的朝他钉来。为了手中的权势他做过太多这样的事,手中的罪孽不知多少,可是为什么墨静殊这一翻话却让他的心痛了一下。
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这么做,就被她揭穿,或者被她诬陷,才会如此。
李慎偲没有答案。
等再看时,那小女人早已经领了那匹狼狼消失在了夜色里。
夜风将李慎偲的理智吹了回来,他的失去理智是自己还不够心狠。墨静殊真的不配合他找到那个东西,他一定会像墨静殊所说的一样。
逼死墨家全家也再所不息。
这个天下,他势在必得。
踉跄的出了院子后,墨静殊的身子像虚脱了一样,虽然休息了些时候,可是身体上的不适还是那么的明显。
她支着柱子休息了不到三秒的时候,再次咬牙前行。
时光好像回到上一世死前,从慎王府走到府门的时光一样。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狼狈,这样的孤单,这样的害怕。
长长的指甲死死的掐到肉里,不能再来一次。
决不能再来一次。
她必须更强大。
李云偲已经保护了她太多次,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让他一直这样守护自己,直到保全哥哥,保全墨家!
“嗷呜”边上的狼狗似乎感觉到墨静殊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质,雪白的脑袋轻轻的蹭了蹭她的小腿。
墨静殊回过头,看着它。今天晚上,她对着李慎偲说的那些话,无形像是一种宣战一样。
看着狼狗干净的眼睛,她到底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从今天开始保护过她的,都将成为她要守护的存在,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一分一毫她都不会放过。
此时的墨静殊释放出心底里最深处的恐惧,如同浴血的凤凰一般,真真正正的重生了。
挺直的脊梁坚强而充满力量。
出了永乐山庄,墨静殊一路往着永乐山走。
漆黑的路上,周围少有动物的叫声,只要有异常,边上的狼狗就会叫几声,随后林子就会恢复安静。
这时,墨静殊才发现,这玩意儿,不是狼。狼在夜间眼睛是绿色的,不是狼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狗,是匹狼狗。
想到这,墨静殊很自然的就想到,早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学着狼叫赶了自己的马车。
接着又救了自己。
暗地里的人是谁。还有周桐语的出现决不是意外,这事和她会有关系吗?
墨静殊冷静的思考着,如果真的是周桐语,自己要怎么回击才比较好。
正想着的时候,却不想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不等她反应,那马竟然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看剑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一趟主城,查清了事情的脉路,本是奔着永乐山庄走的,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深山老林里碰到墨静殊。
“爷呢?”
看剑十分不解,李云偲怎么会丢下墨静殊一个人在这林子里不管呢?
不对劲。
“有人说大账起火,他就走了。”
听闻大账起火,看剑很是吃惊的啊了一声,转身就想走的,但是看一眼墨静殊单薄的样子后,咬了咬牙,多问了句:“姑娘怎么在这里?”
墨静殊没想过看剑会关心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孤身走在林子里,却实很危险。
好在身边有这么匹狼。
“和慎王爷闹的不开心,就出来了。”
看剑啊了一声,想到李慎偲做的龌龊事,便也不多想。
“姑娘准备去哪里?”
墨静殊淡淡然道:“去永乐寺。”
看剑皱了眉头,看一眼永乐山的方向,又看一眼墨静殊消瘦的样子。
“墨姑娘会骑马吗?”
墨静殊拧了下眉头,上一世倒是学过,只是不精,活该已经很多年没有骑过了。
想着他这么问,必是要将马留给她的。
便点头道:“会骑。”
果然看剑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实在是对不住,大账起火事关重大,爷若是知道你单独在外,定会担心,这里有枚烟雾弹,属下将马匹交给您,你由后山上山,我与问月姑娘交待过,她会守在那给你看门。您安全后,便放这烟雾弹,马儿只须放下山,它自会找到属下,至于姑娘滚落山下之事,姑娘就当没有发生过,爷必会为您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