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将事情串在一起,墨静殊便了解到一个真实的情况,那就是,上一世大账有没有烧她不知情,但是水渠的工程是没有完成的。
依他现在这模样,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希望造福世人,最后却没有成功。
想必很是痛苦吧。也极有可能是这个原因,才会病情加重。
瞬间,墨静殊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为这个男人的善良与上天对他的不公而心疼。
要嫁给他的心更加的坚定起来。
哪怕只能在一起一天,她也是愿意的。
“不一定用水。”
李云偲突然道,墨静殊和那大臣都愣了一下。
不解的看着他。李云偲目光先是看着那沙盘,接着看向那大臣。
“你去寻些重沙袋来,再找些铁石,越重越好。”
“爷是?”
“我自有安排。”
大臣眨了眨眼睛,顿在了那里,云王刚刚说的是我吗?
同样惊讶的人还有墨静殊。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在私下的时候,他与别人都是这般自称吗?
墨静殊想到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有些窘迫。低了头,心情很尴尬。
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只觉这个男人太容易让她误解。
果然人不能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原本想的是,只要和他距离近点就好,可是却是真的承受不来,他对自己的不在意,承受不来自己在他的眼里与常人无异。
墨静殊狠狠的吸了口气,然后余光撇向窗外,不觉天色竟然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再看李云偲,这一天下来,两人竟然滴水未沾,颗米未进。
“还不快去?”
李云偲不看墨静殊也知道自己的话肯定产生了效果。想到她那时的模样,再想到她会伤心的模样,李云偲就不敢回头,怕,怕自己对她的情不自禁。
大臣回过神,立即道:“是,这就去。”
屋中安静了下来,墨静殊确实有些低落,想了想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东西已经做出来了,静殊就先回去了。”
她并不是真的想离开,只是不想这么尴尬的站在这里,更不想自己在他的面前失控,她是个人,所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是正常的,但是她不想让他看到她任何不好的一面。
李云偲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天竟然这么快就黑了。
回过头来,看一眼眼前低着头的少女,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饿吗?”
墨静殊一愣,抬头就这么错愕的对上了李云偲的眼睛。
她明明说的是要回去了,他怎么就来了句饿么?
咬了唇,接着肚子的咕咕声替她做了回答。接着李云偲就看到墨静殊飞快的低了头,从露在视线内的耳根开始以可见的速度烧红。便知道,这少女又害羞了。
“先去吃东西。”
李云偲越过她,然后好似没看到她的羞涩一样。
墨静殊经过多次走神终于学会了立即反应回来的能力,至少在李云偲回头叫她前,踩着碎步,大大方方的跟上了。
有些人,骨子里就是有着那份沉静,再是慌乱,也不会自乱阵角。
问月和芳如是一直守在外边的,还以为里边会安排膳食,毕竟外边是有的。其他里边也是有的,只是大家瞧着两人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愣是谁也不敢上前打扰,这才妥妥的将两个主子饿了一顿。
他们不是坐马车出的工部,而是途步而行。
工部是很严整的部门,方圆内也只有一条街,且街上的商贩多为官贩,就像是工部的食堂。
李云偲领着墨静殊进了一家店面干净整洁,却不张扬的小馆子。
芳如不懂内里乾坤,还以为这云王爷是个小气的主。
看剑看她的模样,很快就读出了她的心声。
当一个人的目光始终盯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是一个眼神,便可让人心领神会,这便是关注。
“小吖头,这可是这条街最有料的地方,官阶不到的,门都不给进。”
芳如回过头,看着看剑戏谑的目光,刹那间羞红了一张脸。
可女子到底是年幼又胆小,红了脸,往问月边上凑,硬是连个背影也不敢给看剑。
看剑后悔的同时也很满足。
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李云偲点菜前,看着墨静殊道:“你吃东西很挑,捡几样你爱吃的,让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