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见她空了,李云偲便将手里的物件抬了抬。
“嗯。”墨静殊点头,走过去,把物件在手里惦了惦。
出于惯性一样的动作,直接开拆,可是拆完,墨静殊就皱眉了。
“不对。数目不对。这个拼合起来是一个完整的对称体,所以数目不应该是单数。”
墨静殊对这物件特有的熟悉感让李云偲沉思了。
可是另一方面也不得不用尽全力的倾听。
两人在不停的交谈和磨合后,终于完成了手中物件的制作。
李云偲目光深沉的看着墨静殊面含笑意的把玩着手中的物件。
这个女子果真是不同寻常的。
“不过,你要这个做什么?”
墨静殊回过头来。
李云偲勾了下唇角,淡然而笑。这是墨静殊第二次见到李云偲的笑,与第一次的惊艳不同,这一次,他笑的很温和又夹了些神采,如同大雨后,冲破云层的阳光一样耀眼。
“你随我来。”
墨静殊再次愣怔了,他说的不是本王,而是我。
那是一种很亲密的感觉,至少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高贵的男子,会以你我相称。
李云偲走了两步,发现后边的人没有跟上来,一回头,就见少女呆愣在那里,小脸微红,许是生病的原因,所以红的不彻底,倒是耳根比面上还红。
反思自己好像没做什么令她脸红心跳的事。
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
这才记起,自己方才无意识的似乎没有用本王自称。
难道是因为这个?
李云偲心底里是很喜悦的,诚然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又如何毫无感觉呢?
只是。
李云偲强压下内心里的喜悦。
“不走吗?”
轻轻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李云偲再度恢复成淡漠疏离的模样。想着要怎么去将这个情不自禁的自称不着痕迹的带过去。只要不让她误会就好。
女人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给她希望,就会退下去。一时的伤心,总比日后伤心很久要好的多。
李云偲如是想着,心头却像被捥了肉一样的疼痛。
墨静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咬了唇,低头,赶紧跟上,耳根红如火烧云。便没有看到李云偲眼中深沉的情意与痛苦的挣扎。
李云偲带墨静殊来到一个巨大的屋里,屋子里是很长很长的沙盘,沙盘是模拟的水渠。
李云偲引着墨静殊到水渠边。看了一眼边上的大臣。
边上的大臣会意,便道:“祭祀说今年是水灾年,上京城的边上这里。”
大臣滔滔不绝的向墨静殊讲解着谙尊夏季来临后,将面临的重大危机。
说话间,也不曾想过,墨静殊会不会不懂。
墨静殊确实听的不是特别懂,虽然她看过几本书,可是这些关乎天下的大事以及专业的术语,她真的不明白。
最后,她只是弄明白了,工部在做的一件事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
而大账,也就是水渠工程的烧毁让一切都变回了零。
“如果水渠的工程还在,现在就可以立即实践我们的设计是否抗的住巨大的水压。可惜。”
大臣很沮丧。
墨静殊这才明白,为什么李云偲会将她抛在永乐山庄。
一个心系天下苍生的男人,远比一个只顾儿女情长的男人要有魅力的多。
现在想来,墨静殊就更不在意他将自己丢在永乐山庄的事了。
或者说,如果没有那天在溪水边碰到自己,大账或许就不会被烧了。
想到这,墨静殊脑子里快速的回忆起上一世有关这一年水灾的记忆。
许久,她才很勉强的记起来,那一年确实发生了严重的水灾,水灾后上京城外一片哀号。接着便有传闻云王病重活不过一年的消息。
飘摇兮,情难自禁 18、挑食是本能,不是毛病,你不必拘谨
想到这,墨静殊下意识的抬眼看向边上静默的男子,他脸色有些苍白,目光沉沉的看着那沙盘,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说与病重相关联,是很难的。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他应该不会突然病重的。
低头,想到那时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水灾而受到影响,且在听到云王病重时,她也只是觉得他只是个可怜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