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疯了的墨惟庸直接就冲上前,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墨静殊练过一个晚上的轻功,在这两大高手面前,根本和个普通人没有两样,便只能傻跪在那里。
墨惟庸派人去云王府接人的原因估计是因为昨天晚上的行踪被爆光,但是他直接去云王府接人这种事还是让人很奇怪。
要不是有人特意和他说,墨惟庸肯定不会管这事。
毕竟墨静殊和李云偲的关系放在那摆着,正常人能睁一只眼便不会多看一眼。
可当有些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放眼下这情况来看,就是在墨惟庸眼里变可大了。
动一动,后背还是火辣辣的疼。
看剑的功夫是好的,墨惟庸就更不用说了。
在沙场上拼过生死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
两个人在院里你来我往,鞭子被丢到了一边,赤手空拳的打其实是最残酷的一种搏击,因为每一次的触碰被闪躲的可能都微乎甚微,躲不过的都是结实的拳头。
两人打的时间越久,就越能看出端倪,墨惟庸在武力上是强过看剑的,但是亏就亏在看剑比他更年轻,更有力量。
可是墨惟庸能输吗?
不能,在墨家被一个后生打败,对于这种在战场上获得过荣光的人来说,可谓奇耻大辱。
所以就算体力真的不支,墨惟庸也不会有一丝的松懈。反而会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
相对的看剑就更不容易,与一个武功上比自己高强很多的人打这么久,承受那么多的攻击,真的很不容易,可是他希望再打一会,只要再打一会,多消耗墨惟庸一些体力,墨惟庸便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教训墨静殊。
这就是看剑受命前来,唯一能保护墨静殊的办法。
夕阳照在两个抵死拼搏的人身上,像是铺了一层厚厚的金光一样。
最终看剑倒了,墨惟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是结果却并不能改变什么。
“把人给我丢出去,你回去告诉云皇爷,他不要脸,我墨府还要在上京城做人。就算有皇命在,这婚老夫是毁定了的。”
看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家丁上前直接就将他架离了墨府。
墨静殊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一下子像脱了力一样,毫无生气的跪在那。
“爹,你说什么?”
“逆女,要不是慎王爷提点,你还想丢墨家的脸,丢到哪个份上去。那云皇爷是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人了,你还贴上去,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来人,把小姐带回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墨惟庸的话让墨静殊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原来是李慎偲,上一世让她嫁不成李云偲的人是他,这一世还是他。
可是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她了。
墨静殊从地上站起来,甩开仆人接近她的手,径自走到墨惟庸的面前。
“爹,我和云皇爷的亲事是先皇定下来的,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他明天就死了,这件事也是改变不了的。不过,就算没有先皇的圣旨,此生,我也非他不嫁。希望爹能理解,并支持。女儿先谢过爹。这便回房了。”
说罢墨静殊笔直的行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墨静殊的心里,这对父母亲在她的人生里不过是个符号,上一世逼着她妥协李慎偲,嫁去慎王府。现在想来,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他们好似就没有对自己好过。墨静殊也一点都不在意。
墨家,还有哥哥在,只要哥哥在,这里便一直都是她的家。
那一边墨惟庸听完墨静殊的话气的一张老脸通红。
慎王有意娶她,那是她的福气,比起快死的李云偲,李慎偲对于墨家更加的有利益。
墨惟庸是武将,执的那枚镇国令已经转给墨君安了,如果在兵部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都统。
想要在兵部再升一级已经很难了。可如果墨静殊嫁的是李慎偲,那么自己上去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要知道领侍卫总大臣正是李慎偲的外公。
想到这,伸手指着墨静殊道:“逆女,你给我听着,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嫁去云王府!”
墨静殊的身子顿了一下,却一点也不在意。
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墨惟庸说了不算,除非李云偲不上门来娶,否则墨府永远没有拒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