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是没有机会了。
墨静殊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事真的很难改变。
接下来的环节,墨静殊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好在也没有她什么事。
傍晚时,也没去翰林院,出了皇宫后,墨静殊便领着暖玉和问月两人往着南城而去。
许久没有见王傅婉,她的变化并不大,见墨静殊,立即就与柜台的一个伙计交待了些什么,就将墨静殊迎到了后院。
“墨大人。”
王傅婉在屋中向墨静殊行礼。墨静殊有些惊讶,这个消息难道已经传遍京城了?
“王老板是在调笑静殊的吧。”
王傅婉站起来,有些诚慌诚恐的样子。
“小民不敢!”
看王傅婉一副认真的样子,墨静殊才明白,自己的推策是真的。
“行了,你就别和我来这虚的,起来说话。”
“谢墨大人。”
王傅婉是个商人,聪明的商人永远不会和当官的作对,说她小心也好,她只是个拎的清的主。
“坐吧。”
王傅婉坐在那,两人说了些上京城最近的热门事。
无非就是心动整个上京的主城城郊水匪案。
民间的版本是太后微服出巡,找了个不靠谱的船工,船工一不小心将船游到了城郊,一批在解押中的水匪正好逃脱就想抢船,这便发生了水匪袭船事件。
好在当时船上有云王爷在,由着云王府的亲兵成功保护了太后。
墨静殊听罢,不语,随后王傅婉又说到水渠的事。
说是工部研究了新的水排水系统,因耗资过大,太后便在朝中向群臣征银。第一天效果不佳,不曾想,第二天,竟然全部征齐了,足有千万两白银,万余两黄金,数十万担粮食,一时震惊整个上京城,妥妥的将水匪之事压了下去。
事情的真像却早已经被歪曲的不成形。
墨静殊始终没有说话。
王傅婉不是蠢人,看她的样子,便知道,这事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如人意。
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水匪的事,主谋就是太后。
水渠的那些所谓的功臣全是水匪事件里的罪人,而那些上交的银两,全是不义之财。
可是真相是什么,谁在乎呢?
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便是政治。
墨静殊的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不理解,还是对太后一党平白占了个名声而不甘。
想到自己的这个品阶,墨静殊愰然,或许自己的这个品阶也是从水匪这件事上,赚来的。
李云偲不是个会吃亏的主。
这样想心里倒是平衡了一些,但还是替李云偲不值,最后想了想道:“事情解决便好,对了,你说的那人?”
墨静殊的话音刚落,就听外边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快进来。”
就见一名年芳二十五六的蒙面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进门,便带进一股子香味,墨静殊嗅不出那是什么香。只是觉得有一味与李云偲身上的药味相近。
皱了眉头打量起女子。
个头中等,一双内敛的眼眸是棕色的,长眉入鬓,面纱之下的面看不清,窄肩,长臂,不胖不瘦,一袭青绿色的衣衫配着打扮显出几分老气。
“快见过墨大人。”
女子低头时,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墨静殊。
“东方明玥见过墨大人。”
女子一个姓氏就让墨静殊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许久,她的目光转向王傅婉。王傅婉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墨静殊有些理解为什么上一世王傅婉会变成谙尊王朝最大的敌人。
先是一个方暖玉,虽说方家得罪的是谁她还不知道,但应该不是个大官。
可这东方家。可是被当朝钟家宰相在十年前举报谋反灭的九族。
墨静殊沉默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傅婉一直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虽说东方家已经倒了近十年,可是钟家还在,还在最高的位置上呆着。要是知道还有一个姓东方的没有死,只怕这个世界又少不得一场腥风血雨。
“墨大人若是不愿收留东方,东方这便走了。”
女子说罢,转身就要走。
墨静殊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她。
一双明亮而深沉的眼睛看着东方明玥。
“有人识得你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