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样?”我和欢儿异口同声的问。
那宫女抽泣道:“公主平安,只是虚弱的厉害。”
靳旬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坐下,我看了他一眼,朝着产房走了进去。欢儿紧紧的跟了进来,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还有不少血迹。顺妃的尸体还在床上,脸上的眼泪和汗还没有干。
“怎么会突然早产?之前不是说只是动了胎气吗?”我拉着稳婆问。
她满手是血,跪在地上,说:“本来昨晚只是动了胎气,可是今天一早,娘娘就嚷着肚子疼,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危险了。总算是把孩子平安的生了下里,可是娘娘却突然血崩,没有撑过来。”
嬷嬷说的含糊其辞,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转头看着欢儿,她倒是面无表情。我们两个看了一眼一旁的那个女婴,孩子哭声微弱,看着让人心疼。
转身走出产房,靳旬坐在那里,我走了过去,把里面的情况跟他大概的说了。欢儿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顺良人身子向来弱,又三番五次的受到惊吓。真是命苦啊。”
我看了她一眼,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太医稳婆都没有定论,贵妃是不是下结论下的太早了?”
靳旬抬眼皮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皇后,此时追究原因也没什么意义了。顺良人你主持厚葬了。至于公主,带去同鸳宫,和回言一起由陆嬷嬷照顾就是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径直的走了出去。我回头看了一眼欢儿,她坐在一旁,看着我,说:“姐姐如今可是儿女双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她。
欢儿倒了杯茶,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姐姐没有必要连妹妹也瞒着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无辜被疑
想不到欢儿竟然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我冷冷的看着她,说:“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
欢儿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她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我跟上去喊住她。她冷着一张脸,回过头来,冷冷的说:“姐姐,你现在如此不择手段的保住后位,真的只是想为父亲洗冤吗?如果只为这个,真不知道,父亲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变成这幅样子,可会感到高兴呢?”
我这才明白,她竟然以为顺良人的死与我有关。我满心寒意的看着她。她挑了挑眉,转身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
回过头,杜来得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看着我的眼神,和欢儿几乎一样。我的心像是被锤子猛地砸了一下。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无从解释。这个时候,只怕越描越黑。
“娘娘,皇上让奴才来帮您料理顺良人的后事。您有什么吩咐?”杜来得恢复了寻常的表情,恭敬的问我。
我心中带着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按宫中规矩去办就是了。”
说完,我转身也离开了。回头嘱咐宫人,让陆嬷嬷过来带走小公主。
从来没有见过靳旬对顺良人有过太多的心思,可是这两天,他却总是看着小公主一脸悲伤。我坐在一旁抱着回言看着他,屋子里安静的诡异。
陆嬷嬷刚刚向他禀报了公主的情况,她的身子太弱,随时都有危险。必须有人日夜照顾,太医也在这里常驻下来。
靳旬看着因为早产小小的孩子,眉心紧皱,却一言不发。
这时,回言突然哭了起来,靳旬不满的看向我。我忙抱着他走到一旁哄着,还是陆嬷嬷接过孩子,他才安静下来。
靳旬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被他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的心烦意乱。这些天宫里关于顺良人之死的传闻五花八门的。多数都或明或暗的指向了我。有些传闻传到了我耳中,我只觉得自己又委屈又冤枉。
靳旬站起身来,看了我一眼,我跟着他走出房间,朝着前面正殿走去。
他黑着脸,坐在一旁,我满心起伏的站在他身边。
突然,靳旬向我伸出了手,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靳旬依旧一语不发的看着我,我心砰砰直跳,一咬牙,开口说:“皇上也相信外面传的那些混账话吗?”
靳旬看着我,说:“都说了是混账话,朕怎么会相信呢?”
听着他冷冷淡淡的口气,我心中更加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