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父亲那样,一开始信誓旦旦,后来纳了第一房妾室,接着就是第二房、第三房……
这些原本是她一直都很清楚的事情,可是司空澈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打乱了这一切,让她渐渐模糊了,而如今它们又在自己心头慢慢清晰起来……
回到澈王府之后,洛宁犹是静不下心来,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起那个被她送到医馆的孩子来,当即又坐马车离开王府往医馆去了。
而这边的司空澈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径直去了皇后那里,听闻宫女回说澈王妃已经走了,心下疑惑,当下连殿门都未进,直接就从皇宫的马厩里牵了马回王府去了。
可等他回了王府,却依旧没见到苏洛宁的人影,这下他更加担心了,难道是母后对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否则她为什么连等自己都不肯,如今还避而不见。
司空澈在房中踱了几步,抬眸间正看到书桌上摊开着几卷画轴,上前一看,见上面所画皆是年轻女子,心下不由纳罕,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人他还认得,那不正是户部尚书郎安敬的女儿吗?
如此一来,他心中便有了猜想,面上已是沉了几分,手指翻转画轴,果见背面以蝇头小字写就:户部尚书郎安敬之女,郞依兰,年十七。
司空澈面上更加阴沉,张口就唤道:“柳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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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奇怪男孩(二更,求收)
不多时,柳淑儿便缓步走了进来,低头恭顺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司空澈手指着书桌上那些画卷,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从哪儿来的?”
柳淑儿顺着他的手指,抬眸朝书桌上看了一眼,这才应声道:“是王妃带回来的。”王妃回来的时候,她看见寄雨手里拿着那些画卷,心里还一阵纳闷呢,心想着,王妃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拿了这许多画儿回来?难道是皇后或者皇上赐下的?
“她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心情怎么样?”司空澈修长洁净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心情?柳淑儿犹豫着开口道:“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自己也只是匆匆看着了那么一眼,王妃就进房间了,她哪能看得仔细呢?
没什么两样?那就是无所谓了。司空澈只觉心头一堵,时至今日,自己对她来说还是可有可无的吗?就算自己马上纳侧妃,她也觉得没什么吗?
司空澈这么一想,未免心生哀怨,自己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这般掏心掏肺,可是人家却全然不放在心上,可悲啊可悲。
“王妃出去的时候,说她去哪儿了吗?”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有些落寞了,但他仍寄希望于,苏洛宁是因为心里难受才回避他。
“这个……淑儿不知。”自己又不是王妃的贴身侍女,王妃哪里会告知自己她的行踪。
“行了,你下去吧。”
柳淑儿应了一声,这才满腹疑惑地退了出去,刚才还火急火燎地唤自己过来,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些?也不知道那些画儿上究竟画了些什么。
而此时身在医馆的苏洛宁正站在那孩子的床前,目光落在那张削瘦蜡黄的脸上,医馆里的伙计照顾得很尽心,原本脏兮兮的一个男孩儿,此时已经收拾得清爽干净。
只是他的面色仍旧有些不好,整个人瘦骨嶙峋的,估计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吃饱饭过。让苏洛宁惊奇的是他的那双眼睛,不见丝毫畏缩、胆怯、好奇……只是直愣愣地盯着苏洛宁,目光清澈明亮,一点都不像一个以讨饭为生的乞丐。
苏洛宁心中暗道:难不成这孩子是被人拐走的?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苏洛宁看着他轻声问道。
那孩子却依旧盯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难不成是聋子或哑巴?苏洛宁侧身看向一旁的坐堂大夫,“他的耳朵能听见吗?”
“这个……从脉象上来看,没有问题。只是自从小姐把他送到这里来之后,他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大夫似乎也看出了苏洛宁的疑惑,小声道:“我猜这孩子应该是被人拐来的,我观察过他吃饭时的样子,斯斯文文的,举止也是有规有矩,一点都不像个乞丐,倒像是个富家小少爷。”